红娘抿口茶,果然怡人。红苕给吴清水削桃子,桃子长得又大又红,里边的果肉鲜嫩脆。双儿切成片,放在白玉瓷碗上,煞是好看。外边的草长得很是茂盛,浓密的,棵棵都有着自己的模样。花在阳光下,照耀得美丽。
言默五官在熙攘的阳光下,勾勒出完美弧度。他抿口茶,好看的喉结一动,咽下。微风轻拂过,一张白纸落入崔四爷面前。他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写的字为正楷体,力度形体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写。
“青山绿水绕轻纱,暮日清风映彩霞。袅袅炊烟歌牧晚,悠闲隐隐现农家。”魏征念出口,道,“好诗。”
言默微微勾起嘴角,双手拍了两下,确是不错。好一个青山傍水处,烟雾寥寥风轻纱,木屋底下,有山水间,甚是美妙。夕阳下的景色清丽,彩霞晕开在山后边,清风拂过,如轻纱柔和的拂过肤面。村子里的烟在出口袅袅升起,尽是一派独然成派。如此田园生活,其实在每个人心中,多少都有些向往。
凌霄虽不太懂诗词,这诗却是易懂,让人阅之心生欢喜。
言默笑笑,轻声“不知言默兄叫我来此地,是有何指教?”茶也喝了,这糕点也赏了。袁野可不信,只是来叙叙旧。
“言默兄不过操之过急,有时用外力,反而会适得其反。”袁野道。
魏征大大咧咧的喝口茶,将糕点放入嘴边,口齿不清道:“袁野兄说的极是。”
言默点点头,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他的目光扫视在场人一圈,见凌霄翩翩美男坐在一旁端端正正,周遭的一股正气,倒是让他感到有趣。于是,便开了口问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凌霄。”凌霄微微颔首,道。
言默点点头,见他一副正气凛然,周遭的气质都非常纯粹。倒是个忠义之人,他看了一眼袁野和魏征,确是他们会交往的挚友。嘴角挂了一抹笑容,添了茶水。
崔四爷却是盯着诗看,只是不知写此诗的女子是何人,有机会定是要会会。将他内心的理想生活给写出来了,可现在的女子,谁不是爱他一副有钱人模狗样儿。没了崔家,什么天才光环,没有银子。却怡红院都会被老鸨给赶出去,更别说得到哪些女子的一眼。
崔四爷在心里冷哼一声,此时风却吹的呼呼响。将面前的诗吹起,慢慢飘。待他反应过来,纸张已是飞的老远。正想起身追上前去,有转做一想,罢了,不过一诗罢了,却不知崔家偏远墙外边有个男子,一直望着偏院。白纸张翩翩然在他面前停下,王浩蹲下身,五指接住这张纸。四行诗便映入眼眸,他眼里闪过惊喜,可真真是位妙人。
红苕想去采一束花进屋,见双儿哄着吴清水,便就自己亲自去采摘。她刚将花折下,便听外边有声响。心里诧异,她是个好奇心很重且会尝试的人。见墙并不高,就爬上上。王浩没想到他真能看见红苕,本就想天天守候在着,听动静分辨。能护一时便是一时,她在墙上,他在底下。两人对上眼,红苕清晰的看见他手中诗词便是她写的那张。心里疑惑为何到了他手里,却是没问出口。两人对视许久,王浩正想说话,就见红苕的头已不见。
夏纤依见红苕在外已久,便出来看看。就见红苕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墙上,还对她打手势。看着她安全下来,夏纤依调笑道:“怎么想起爬墙了。”
红苕怪异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裳,安全到土壤,捧着花进屋子。夏纤依看她平常,也并未追问是何事。王浩在墙外边,握紧的拳头倏的松开,拿着诗词。微微勾唇,往家里走去。
缘分到了,果然是挡也挡不住。夏纤依在红苕房间里,研制红花色的口脂。本就无事,红娘同吴清水与双儿三人,同读诗经。而红苕看看这个,看看夏纤依,见她认真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就赞叹,美人果然是赏心悦目的。察觉到她的目光,夏纤依抬头笑笑:“老瞅着我作甚?”
“瞅你好看啊。”红苕一本正经,坐在她旁边,手撑着下巴,大眼睛时不时的扑闪着。
夏纤依噗嗤一笑,手中的动作不停,继续忙活。红苕细细洗着花瓣,既浓郁却又清淡的香味儿充盈整个房间。
“纤依,你说啊,如果我要同别人私奔,会不会死的很惨。”红苕头也不抬,闷闷问道。
夏纤依看她一眼,奇怪道;“你看上谁了?”
“没有,我就问问。”仔细看红苕脸上有明显的红晕,她微微勾唇,今日那个呆子,不知回去了没。
夏纤依上下看她一眼,怎么样也不像是所实话的模样,便停下收中的动作,问道;“是王浩?”
“恩?”红苕不知她怎么一猜击中,看她这幅神情,夏纤依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她叹口气,道,“两个冤家,果然还是要聚头的。”
“恩?”红苕再次恩,来表示她并未听懂。
夏纤依笑道:“其实你可以做自己,但,这儿太多条条款款。你一旦打破禁忌,便要先自食其果,饱受人的厌恶和逃离。”
红苕似懂非懂,这段时间的照顾,她已然知夏纤依的脾性,她说的必定就是对的。可是,她的确是动了心,这名义上的夫君,还未见过一面。且不知他模样如何。反正这颗心看到王浩每次都跳动的飞快,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让红苕记忆起中学看到校草,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蠢蠢欲动的。多情又自恋,谁看了谁一眼,都能兴奋好久。
她也曾和校草有过一小段暗恋与互动的小故事,撩的两人不知是谁动了情还是未动情。不过这些青葱岁月的小趣事,如今想来,却是是好笑且好玩的。红苕修剪着花,悠悠的想着自己以后该如何走这条路。这红苕的夫君,到底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