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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安娜(1 / 1)

“喝啊!!!”

索洛尔看见魔法光晕就知道这是头魔兽,这一下他用上了全力,斗气也运转到极致,劈开了野猪的半边脖子。

他本以为能砍掉它的脑袋的,这野猪的皮是真结实。它还没死,摇摇晃晃地嘶叫,声音凄厉难听,每叫一声脖子上的伤口就涌出大量的鲜血。

它愤怒地挣扎,身上的魔法光晕更加浓烈,索洛尔顿感危机,脚下一蹬向后暴退。土地仿佛波浪一般不断地窜出魔法地刺,锋利而粗糙,每根都有一米多长。狂暴的大野猪将这个单体攻击魔**是变成了范围魔法,它的周围一片狼藉,在这数秒间就化为荆棘地狱。

索洛尔顾不得多想,闪躲着迅速退远,身上还是挨了几下,所幸铠甲靠得住,没让他受伤,钢板却有点变形,披风也破了。地刺窜出来撞在身上的力度让他胸口发闷,躲远后看着前面草木翻腾的样子,冷汗唰地就下来了。魔兽果然没有一个好相与的,想像了一下自己被串在地刺上的样子,顿时感觉菊花一紧。

细点的树都被掀翻了,魔法的威力让索洛尔有点敬畏和憧憬。这还只是头野猪而已,不知道凯尔梅斯那样的大法师发起威来有多厉害。持续了十几秒,狂暴的地刺就停下来了,只余下野猪急促的呼吸声和血流的哗哗声。

它绝望地低鸣,渐渐失去了声息。索洛尔等了一会,才小心地绕过密密麻麻的地刺,走了进去,看见野猪已经死透了。魔法地刺坚硬得很,费了不少力气才开出一条路,将野猪拖了出来。

这下可以打牙祭了,索洛尔心想。忽然他又想起自己的迷茫,看着手上身上蹭着的猪血,“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都一样是生命,我活着就得杀死什么别的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他努力说服自己,坚定自己的意志,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地重复:“人是有智慧的!是你的同类!”

索洛尔气坏了,大喊起来:“老子是对的!就算错了也是对的!对的!”

青年的嘶喊回荡在山野,惹得所有虫鸣鸟叫都停顿了片刻。喊了几声,心里终于好受不少,听着巨大的回音缭绕,又笑起来,怎么有种山林之王的感觉?

巨剑挎在腰上,拖着野猪走了老半天,才看见角马,这家伙老早就跑开了。累得他呼哧带喘,气得他踢了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好几脚,在马背的包裹里翻出绳子,他和角马一起拖着野猪走。

回到小村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没见过这么大的野猪啊。然后全都乐起来,有好吃的了。

阴沉的天空也阻挡不住众人的热情,大晚上的又架起好几个火堆,还喊出小姑娘,让她看大怪兽。

那么老大一只野猪足够百十来人敞开了吃,有战士认出来,说这是五阶魔兽刺脊猪,但这么大个头的也少见,估计是活了不少年头了。

众人对他们的中队长更加佩服,五阶魔兽啊,说干掉就干掉了。安娜看着他的眼光都冒小星星了:“叔叔,你真厉害!”

一句话让大伙都哄堂大笑起来,索洛尔也有点哭笑不得。直笑得小姑娘有点害怕,安德烈才弯下腰,搂着小姑娘的肩膀哈哈笑着说:“哈哈哈,你得叫哥哥,看你也十四五岁,他其实才十九!”

安娜的小脸顿时红了,在火光照耀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野猪皮没有了魔法加持就没那么结实了,这么多大汉七手八脚地给切吧了。将野猪大卸八块的时候,在它胸腔里发现一个魔核,这可是好东西,大家嚷嚷着让中队长请客。

烤熟的野猪肉吃起来又粗又硬,也没有盐味,但好歹是肉啊,大家吃得还是很香。小姑娘小心地征得索洛尔同意,给她祖母拿去一些,她自己吃得再也吃不下了才停下,尴尬地说好久没吃饱了,让人别笑话她。

安德烈嘴里鼓鼓囊囊的,呜呜地说:“谁有闲心笑话你啊,放心吧,没看他们一个个的,比你能吃多了!”

确实,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军粮,那干粮早就要吃吐了。

最后猪肉还剩下不少,他们商量着带走一些,再给安娜留下一些。这可怜的祖孙俩他们没有办法帮助,就给她们多留点吃的吧。还有士兵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要留给她们,被索洛尔制止了,少给点可以,给安娜太多没准就是害了她,现在这边这么乱,她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动不了的老太太,保不住太多钱。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骑兵们正要出发。安娜哭着跑出来,说祖母要不行了。士兵们都很喜欢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连忙一起涌进屋子,外面挤着进不来的还嚷嚷着问怎么了怎么了。

索洛尔蹲在床前,只见到老太太在一口一口地倒气儿,眼见着是不行了。他大吼一声,让外边的人安静下来。老太太满眼希冀地抓着他胳膊上的臂铠,他连忙握住她干枯的手,老太太嘴巴一张一张,却说不出声音。

“我知道,是安娜吧?”

老太太的手顿时一紧,眼里流出泪水,索洛尔一阵难受。

安娜在一旁抓着打满补丁的被子,哭得撕心裂肺,祈求他们救救她的祖母。

但早就有精通包扎的士兵给老太太看过了,老人身上没有外伤,可能是伤到了内脏,这谁也没办法,中队里既没有牧师也没有医生。

索洛尔看着老人咽不下气的样子,连忙搂过安娜,对她说:“你就放心走吧,我会安顿好她!”

果然,老太太听完就断气了。脸上老泪纵横,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孙女。

士兵们匆匆将老太太埋在山坡上,索洛尔问了安娜她祖母的名字,用匕首和一块木板刻了墓碑。

骑兵的队伍带上了安娜,索洛尔既然答应老人,就一定要照顾她。他打算到纽芬哈格之后找机会将她送到萨马瑞甘,在那她的安全当然没有问题,也有住处,金钱索洛尔更是不缺,养她一辈子也没问题。

小姑娘身体太弱,在坟前哭得昏了过去。索洛尔把她抱到辎重马车上,披风解下来把她包得严严实实。

又走了两天,中途下了几场雨,队伍也没有挡雨的东西,披风浇得湿透,小姑娘心力交瘁加上着凉,发烧得厉害。

拉着马车的驼兽差点被累死,队伍紧赶慢赶总算到了纽芬哈格,索洛尔让安德烈拿着军令,负责带队先赶往红梅镇,他自己则抱着安娜冲向最近的城市。

说实话这行为算得上擅离职守,违反军令,足够被惩治的。如果因为他的原因导致这批附魔炮和炮弹出了差错,甚至会影响战局,吊死都是轻的。但他还是这么做了,从军以来第一次违反命令。或许是这个小姑娘让人心疼,或许是他想要证明自己的心还是热的,证明自己不是个刽子手,证明在这冰冷残酷的战争中还有温暖和善良。

他义无反顾地这么干了,都没有多少犹豫。

跑到一个小镇,他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里一片萧条,他急吼吼地抓住人就问教堂在哪,诊所在哪。然后骑马带着安娜冲到较近的诊所,但医生早就跑了。又到教堂,所幸还有神父和牧师。

安娜额头滚烫,烧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昏睡不醒。他把角马扔在门口,挎上巨剑抱起安娜就冲进教堂。这兵荒马乱的,竟然不少人在里面跟着神父做礼拜,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内心深处开始反感,“迷信”这个陌生的词汇突然就蹦出了脑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本身在萨马瑞甘的时候也常去教堂的,而且扎耶德死前还请神父给他安过神的。

没理会这些人,铿锵地大步走到神父面前:“你是不是牧师?能不能释放法术救人?”

神父都惊呆了,然后愤怒地质问索洛尔是从哪里来的野蛮人,打断了神圣的仪式。索洛尔急得火烧眉毛,安娜的状态每分每秒都在恶化,哪有功夫和他扯淡。他粗暴地打断他:“闭嘴!告诉我牧师在哪,否则老子砍了你!”

他面甲后猩红的目光把神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牧师在教堂后面的居所里。索洛尔听了,大步就向后面走去,一脚将锁着的木门踹得粉碎,匆匆走了进去。后面传来神父的尖叫:“你这个渎神者!你会上火刑架的!”

教堂后面不少房间,索洛尔挨个踹开房门,找到牧师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和一个女人行那苟且之事。被他撞破好事之后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他没空管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径直冲过去把安娜放在大床上,牧师和那女人不知所错地呆住,还保持着亲密的姿态,他们看着闯入者全副武装的样子还以为是敌人打进来了。

索洛尔将牧师拖下床,然后一把将那女人从安娜身旁掀开滚到地上:“你是牧师吧?给我治好她,不然老子就宰了你!”说着咣地一声把庞大的巨剑插进石板铺就的地面。

那女人胡乱套上衣服就跑了,牧师吓得连衣服没穿就给安娜施放治愈术。索洛尔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带着头盔拉着面甲,只有两道猩红的目光幽幽地盯着牧师,他不喊停牧师就不敢停,在恐惧的高压之下牧师自己都觉得今天超常发挥了。

“驱逐邪恶”“驱逐疾病”“健康祝福”“体力祝福”“恢复术”“治愈术”牧师会的法术还挺多,轮换着不停施展。

直累得他气喘吁吁脸色煞白,浑身冒虚汗,身体都打摆子了,索洛尔才说了一句:“行了。”

安娜的脸色好了很多,也不说胡话了。牧师坚持着把衣服穿上,小心翼翼地说:“我能走了吗,大人?”

“不行。她什么时候能醒?”

牧师都快哭了,他一脸纠结地说:“她只是发烧,虽然很严重,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能醒。”

索洛尔就坐在那里,牧师也不敢走,杵在一边站着。他们中午到镇上,直到傍晚安娜也没醒。

“这就是你说的很快?”索洛尔摘下头盔,用脑门试了试安娜额头的温度,确实不烫了,身体各处也都正常,但就是不醒。

牧师哆哆嗦嗦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到现在的,榨干了精神力之后几乎全身虚脱,挺到现在牧师感觉自己都要死了:“大人我真不知道啊,或许。。。或许脑袋烧坏了?”

索洛尔诧异地看向他,他竟然真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很伤心。

“安娜要是醒不过来,我就让你也醒不过来。快他吗给我治!”索洛尔身在军伍,脾气自然不会好到哪去,也沾染了些粗糙的坏习惯。

牧师流着泪站到床前,咬牙使劲压榨自己潜力,却一个法术也释放不出来了,正当他满心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索洛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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