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到河图印,没那紫微命盘,那也是一无是处啊。”中年人摆弄着桌上的酒杯叹息道,
“大侠有所不知,河图印乃上古神器,不单只是能够催动紫微命盘,河图印里蕴含着至今还没有人参透的天机,传说可以解开不死之迷。要不然两百年前无极道长也不会到最后时刻才催动紫微命盘。河图印的地位对紫微观来说,不亚于紫微命盘。”书生说着的同时,又毕恭毕敬地给中年人斟满了酒。
中年人听后沉默了良久,忽然又一声冷笑,转身对旁边的少年说道:“不如去凑个热闹,有了河图印做聘礼,那个慕容无瑕定当无话可说。”
“不会吧,”少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你徒儿好歹也是性情中人,怎么能接受这段毫无感情的媒事,人家现在反悔就反悔,何必强人所难呢,再说我们面都没见过”
“这位少侠刚才身手不凡,相貌也算是英俊潇洒,不知哪家姑娘竟这等不知好坏。”书生听了师徒俩的对话,插了进来。
“什么叫也算是”少年纠结在了这个字眼上。,
“你若知道此人,定也觉得拒绝这门亲事合情合理。”中年人喝了一口酒说道。
“哦?刚才大侠有提及到慕容无瑕这个人名,如果她是玉箫门的人的话,那在下猜此人则是她的侄女,玉箫门掌门—慕容凝。”书生对着中年人笑道。
“不错正是此人,我跟慕容无悔早有媒约,只是这慕容无瑕百般刁难,出尔反尔。”中年人又自斟自饮了一杯,然后愤恨地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莫非大侠乃天瑶天剑脉传人剑圣莫问天。”书生突然站起来双手作辑道。
中年人一愣,看着书生仰慕的样子道:“阁下从何看出。”
书生笑道:“能够让前玉箫门掌门慕容无悔心甘情愿将他宝贝女儿嫁给他徒儿的人,我想除了唯一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人剑圣莫问天外,实在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师父,想不到你名气很大啊,人家连我们天剑脉都知道。”少年对莫问天说道,“在下林箫,剑圣的关门弟子。”林箫说完站了起来,拜会了书生,也不忘对那沉默寡言的黑衣女子笑了笑。
“闲云花下清风扇,一折尽收天下间。”中年人忽然吟起诗来,“那阁下可是尽知天下奇闻,人称‘鬼知’的花闲云。”
“正是在下。”花闲云又鞠下身子给莫问天斟了杯酒。
“那太好了,我正要向你寻个消息,出个价吧。”中年人说道。
“莫大侠说笑了,我花某向来只换消息而不卖消息,否则我花闲云也无法在此立足啊,不知莫大侠想打听谁的消息。”花闲云坐回了位置上,打开扇子又会恢复了刚才斐然姿态,语气上也高了点。
“可有十年前慕容无悔失踪的线索。”莫问天的语速慢了下来,说的有点小心翼翼。
“正巧,我这有点,不过莫大侠可愿否与我交换。”莫问天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光亮,身子略微动了下:“你想知道什么。”
书生扇了几下扇子笑道:“那还用说,天下尽知天瑶派,但却鲜有人知现今天瑶只是仙瑶脉,而两百年前令九幽闻风丧胆的天剑脉突然销声匿迹,我想知道关于天剑脉的一些事情。不知莫大侠意下如何?”
中年人陷入沉思中,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
“可以。”中年人终于在考虑良久后给了书生一个答复。
“好,那一言为定,等在下忙完这件事后,劳烦莫大侠一月后落云谷相见。”书生端起酒杯,敬上一杯酒道。
“好,一言未定。”莫问天回敬道。“这位女侠如何称呼。”莫问天忽然把话题转到了旁边已被冷落了很久的黑衣女子身上。
“弱女子乃尘世一介俗人,又哪敢需莫大侠挂言,小女子之名不足挂齿。”黑衣女子站起来欠身道。
“既然阁下不愿透露,那莫某人也不强人所难,来,喝酒。”莫问天见黑衣女子不情愿的态度,只好自圆其场,向书生敬了杯酒。
吃了不久,黑衣女子站起身来,又欠身道:“小女子还有些要事在身,在此不能陪大侠了,还望见谅。”说完,便走向楼下。书生见状,赶紧又喝了杯酒:“那莫大侠,后会有期,后会有期。”也匆匆跟随那女子而去。
“黑情族……”莫问天在他们走后不久自言自语道,接着一声冷笑,继续饮酒吃菜了。
师徒二人一番吃饱喝足后,便拿起佩剑,下楼去了。刚到楼下,老板便跑了过来。
“刚才小二劳烦两位大侠搭救,并帮我酒店解围实在是感倒也不欠什么了。”林箫微笑着说道。
“只是有件事还想麻烦二位……”说道这老板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许多。
“难道刚才不是免费的?要我们结账?”林箫瞪大眼道,“什么?要钱的啊?”旁边的莫问天也惊讶了一下。
“不…不…不敢,小店哪敢收二位恩人的钱。”老板赶紧摆手解释清楚,一时间说话也有点结巴了。“只是想请二位大侠同那位天瑶仙人解释一下,刚才谪仙游被你们喝掉的事。”老板指着站在客台前的一位少年说道。
只见那位少年,身着天瑶的白色服饰,背后背着一把巨剑,身材也是相当魁梧,个头也是比莫问天高了半个头,却透着一股很憨厚的气息。
林箫看了看莫问天道:“酒是你喝的,理还是你自个去说去。”接着林箫摆出了一副跟自己无关紧要的样子。
“你小子,好人都让着你师父做,怎么收了你这个不肖徒弟。”莫问天朝林箫骂了句便走了过去。
魁梧少年见莫问天走了过来,连欠身有礼道:“晚辈乃天瑶弟子牛大朋。前辈刚才之为晚辈已听老板所述,实属正义之举,晚辈佩服万分,家师那边晚辈自当告知,解释缘由。”
莫问天一看这少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不由点头微笑,拍了拍牛大朋的肩道:“真是不好意思,一时嘴馋喝了你师父的酒,要不赔你些银两,当做歉意。”
“晚辈不敢,家师若得知我这般做为也定会责罚于我。”牛大朋连应道。
“敢问师从天瑶何座门下?”莫问天问道。
“晚辈师从天瑶陆云子门下。”莫问天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前辈为何发笑?”一阵疑惑突然袭向牛大朋。
“陆云子正是我多年好友,这次我可是特地过来,来探望他。那家伙嗜酒如命我是知道的,我喝了他的酒好比喝了他的血,这下麻烦了,哈哈哈……”莫问天又笑了起来。
牛大朋一听脸上顿时松了许多,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莫问天。”牛大朋一听莫问天三个字顿时嘴角上溢出了喜悦,脸上也不乏崇拜之情:“前辈就是莫师叔,家师老在师侄面前提起您,今日能够在此邂逅,真是师侄的荣幸。”
“陆云子的徒弟看来很是明白事理,又懂礼貌。恩,不错,不错,名师出高徒。”莫问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牛大朋,竖起大拇指说道。
牛大朋突然一阵脸红:“莫师叔过奖了。”
“箫儿,过来,快见过你牛师兄。”莫问天转身招呼林箫过来。
“不就喝个酒么,也用不着假装是人家亲戚吧。”林箫心中嘀咕道,但也赶紧走了过来。
“在下林箫,幸会。”
“在下牛大朋,你叫我大牛就好了,幸会。”
“好,那恭敬不如从命,大牛。”林箫笑着说道
大牛也是会心一笑转脸又对莫问天:“师叔既然也是去天瑶探望我师父,不如一起同行由晚辈带路,您看意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莫问天道。
说罢三人便踏出了谪仙楼,前往瑶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