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陵2(1 / 1)

“这难道就是嬴政收天下之兵铸成的金人?这金人自己如何会动呢?”萧一骇然道。

刘秀道:“定然是公输氏将金人改造成了机关人。”

“小心,他要攻击了。”当谢龐提醒的话音未落,只见那巨大的铜人手执巨剑,全身关节齐动,摆出了一套剑法的起手式,剑尖虚指前方,身体蓄势如弓,含而不发,气势惊人,让人生出一种万夫莫敌之感,观其姿势绝然是一套颇为高明的剑法。

就在三人还未有任何反应,前方两丈外的铜人挥舞着巨剑,已经开始施展剑招,铜人使出的这套剑法刚猛凌厉,进退有据,动静合如,剑势如水银泻地般连绵不绝,剑招之间毫无滞涩之感并且速度奇快,霎时间整个神殿罡风四起,巨剑舞动时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回荡在神殿内,铜人步履平稳,落地成城,一步步向三人逼近。

谢龐沉声道:“这铜人势大力沉,寻常人被扫到非死即伤,绝不下于先天高手,若被这铜人逼出殿外,也许将再无机会能进到这里,看来我们只能硬闯了,一会儿我来负责压制他,你们瞅准机会想办法越过铜人,看有没有开关之类的装置让他停止下来。”

谢龐说完便功聚全身,气劲蓦然如浪般翻涌,踏前三步,严阵以待迎面而来的铜人,萧一刘秀一人守住一边,等待时机出现。

谢龐见铜人这套剑法古朴,剑意苍凉,施展时变化无方,破绽极少,就算寻到破绽,那铜人凭借自己钢铁般的坚硬躯体便能承受自己浑厚的掌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弥补掉,可以说这铜人使的这套剑法毫无破绽,那巨剑的剑网可以笼罩至铜人身前的所有空间,绝对无法强行冲过去,为今之计只能硬憾,看能否止住铜人半刻,给萧一刘秀制造机会,想及于此,谢龐没有半分犹豫,脚踏奇步,星魁七杀倏然使出,找准空隙身体山行岳移般攻向比他高了三四倍的铜人,当铜人双手执剑由左下斜扫向右臂上方时,谢龐飞纵而起,凌空一掌击向铜人左臂,想试试能否止住铜人接下来的动作,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整个神殿为之一震,铜人的动作仅仅窒了一下便马上恢复,巨剑又携带着威猛的罡风直接从右上方向空中的谢龐横切过来,如被击中,谢龐非被劈成两半不可。

空中的谢龐见巨剑来势凶猛,速度迅捷无比,不及多想,气聚双手,银芒闪烁,反手一拳,直接轰向巨剑剑刃。

‘轰!’

谢龐在空中被震得飞退一丈有余,萧一刘秀心中大凛,功力威猛绝伦的谢龐竟然一招被铜人劈退,如此情形,哪能不让他俩为之色变。

谢龐一个空翻落到地上,须发戟张,身影一闪,再次冲向铜人,只听得神殿内响起起伏的‘咚咚’声,神殿内的空间如天摧地塌般不停的震动,萧一刘秀凝神紧张的看着谢龐大战铜人,其间谢龐仍被劈飞数次,但又马上纵回还击,不过情形还是非常不妙,他们三人在一步步退后,而铜人却正一步步的前进,将他们逼至殿外,眼看距离殿门还有一丈的距离,谢龐狂喝一声,当铜人剑尖由中路直劈而下时,觑准机会,纵起身法,飞至铜人巨剑的剑柄之上,顺势双拳击出,巨剑被谢龐浑厚的掌力加上自身的惯力,剑尖竟然被生生插入地面半尺,正当铜人双手将要拔剑而起时,谢龐喝道:“小一攻他手臂。”萧一闻讯果断出击,一个飞跃,纵至铜人腰际,一脚击向铜人持剑的右臂,又听得‘咚’的一声,铜人双手再次一窒,时机已然出现,刘秀想也不想,使出云步,脚尖在铜人身上连点两下,终于从铜人右肩处越过,刚一过去,铜人便抽出巨剑,又挥舞起来,刘秀急忙查看,原来铜人背心处有一根碗口粗细的大铁棒连接着神殿尽头,铜人就是靠这个来推动,只是因为铜人巨大的身躯加上殿内的光线,直到现在才发现,但刘秀在后背找遍了却没有找到使之停止的机关,急忙喊道:“铜人身上没有开关。”

谢龐的声音从铜人前方传来道:“看看周围有没有。”

眼看谢龐与萧一马上就要被逼出殿外,刘秀马上行动,身形闪烁间,终于在连接铁棒的尽头处找到一个铜质拉环,用力一拉,只听几声咔咔声后,铜人终于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维持着最后使出的剑招,拉环旁边的石壁横移出一个路口。

刘秀长吁了一口气,谢龐与萧一也纵了过来,谢龐因功力剧耗而气息不平道“他娘的,这铜人好生了得。”

萧一也喘着气道:“正是,若来人没有老谢这样的功力,恐怕最后只能望殿兴叹了。”

刘秀也说道:“亏得铜人只有一个,不然我们真要束手无策了。”

谢龐看到铜人身后的大铁棒,说道:“原来就是这个装置在推动铜人行动,铜人体内的机关也定然极其精细。”

萧一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之前第二层的玄武六合阵与这铜人一定有什么联系。”

刘秀想了想恍然道:“你说得极有道理,每次我们在第二层推动那些檑木时,这一层便响起那种深沉的机关声,依我说定然是我们在那一层近千次的推动连着这铜人铁棒的机关,这里的铜人才能累积足够的动力施展招式。”

谢龐点头道:“我看实情正是如此,公输氏的机关学确实是巧夺天工,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萧一催促道:“现在就差最后一一层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嬴政的陵殿到底是何模样吧。”

他们从开启的路口出来,那横着的铁棒通过又一道密封的装置连接到第二层殿顶竖着的铁杆上,果然如他们猜测的那样。

三人循着石桥上到最后一层,只见一座雕云腾龙,画角飞凤,气象庄严的神殿映入眼底,殿门又是两个石头雕刻而成高约一丈的力士驻守门庭,谢龐走近殿门,运劲一推,殿门吱呀一声开启,三人进到殿内,里面是一个五丈高的广阔空间,四周各有一根一尺宽的大柱子,中间是个宽约三丈的祭坛,祭坛中间有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形石像,三人分别查看了下,见没有什么机关,他们走近一看,石像冕服华冠,神态威严,眼神锐利,雕刻得纹理清晰,细腻传神,入木三分,正是始皇嬴政的样子。

萧一头一次见到皇帝的长相,激动道:“原来嬴政就是这个样子,确实生有帝王之相。”

刘秀见石像左手拄着竖立着的一把长剑,右手掌心处端放着一块手掌大小,扁平圆润,好似黄晶之类的原石,便指着那晶石说道:“这应该就是那块天玑石了。”

谢龐点头道:“不错,就是这块石头。”说着拿起那块石头,仔细观摩了一下,便闭上双眼,暗聚神功,雄厚精纯的真气透过指尖缓缓注入晶石里,查探其中的奥秘,没过多久,谢龐睁开双眼,摇头道:“仍是摸不着门道,你们瞧瞧。”

谢龐将天玑石递给身边的刘秀,刘秀拿起天玑石,只觉重若棉锦,虚然无物,也学着谢龐般将真气注入石内,只觉石内空空荡荡,传不回一丝信息,便递给萧一,结果三人都无法瞧出什么端倪,萧一将石子扔给谢龐道:“我们费这么大劲竟然寻了个这么毫无用处的石头,真是何苦来哉。”

谢龐拿着石子皱眉苦思,似欲揭破里面蕴含着的秘密,萧一与刘秀见谢龐陷入沉思,便在殿内到处看看,忽然刘秀喊道:“前辈,祭坛后壁有字。”

谢龐与萧一闻言忙走至祭坛后面一看,后壁果然刻满了小篆字体的字,只见上面写道:朕生于大争之世,幼时质与邯郸,十三岁回秦继位,弱冠之年便亲理政事,其间剿嫪毐,除文信,王权始固继而大出天下,积六世之威战八方,扫六合,兴文布武,披坚执锐,辟地千里,年三十九并有四海,字同文、车同轨,明法度,定律令,自此宇内归一,命出为‘制’,令出为‘诏’,始称皇帝。

尉缭子言朕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朕笑其蒙昧不识鸿鹄,自周室式微,诸侯纷争,杀戮不断,血流千里,积骨成山,胡狼蛰伏与外,列国兵戈与内,华夏精血虚耗,中土有倒悬之危,朕一统天下,虽有休兵养民之心,然蛮夷环伺,越地未靖,六国贵戚复辟之心未断者,当刑乱世而用重典,故而国家之道统,置于激进之阴阳,后世妄议,朕何患之。

若见此壁,则汝当是世之豪桀,武道巨者,朕左手之剑,名曰‘君临’,乃是与荆轲对阵之剑,折刃后复交梓潼干将后裔重铸而成,右手所持之物名曰‘天玑石’,荆轲天下义士,武学甚高与朕,然终弃杀意,心怀天下,朕实佩之,后其师姬无重赠此石与咸阳,嘱明效用,惜朕武道一途,元气未结,晶石不开,只能留赠有缘,汝可尽取之,为恶为善,与朕无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

落笔处书有:嬴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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