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局长来的十分迅速,几分钟后就到了刘帮跟前,只是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刘帮一看,乐了,这不是曹掺和卢晚么?!
“我看肖河醉了,就没有打扰他,正好他们两人刚要送我回家,我就把他们带来了。”老局长解释道。
几人进了巷子,打量起那具女尸来,卢晚刚看见时被吓得不轻,眼神发愣像是把魂吓掉了,刘帮本想安慰他几句,老局长却抢在他前面重重的拍了一下卢晚的背,说:“怎么,这就怕啦?以后比这可怕的多得是,你还怎么跟刘帮他们混!”
这句话似乎极有效果,卢晚立马镇定下来,不似以前那么抖了,可是刘帮知道,他这倒霉兄弟是在逞强,小时候杀鸡都会被吓哭的胆还不及肖河呢。
几人把现场情况记录了一下,拍了许多清晰的照片。更多线索还是要等尸检后才知道。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曹掺终于切入正题。
老局长围着尸体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搬回去。”
“搬、搬回去?!”卢晚被惊呆了。曹掺也皱了眉头,他虽然是警察,但是个管犯人的警察,这种血呼啦的东西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当然是搬回去,不然我叫你们来干嘛?”老局长对他们的反应感到很奇怪。
刘帮知道他这俩兄弟心里有些怵,连忙来圆场说:“我来吧,搬到哪儿?”
老局长努努嘴,刘帮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好嘛,这不是卢晚家那辆破烂的夺命小面包车吗?要真用这辆车运,绝对会给尸体造成大面积损伤的。
老局长看他嘴角直抽抽,无奈的说:“没办法,将就一点吧。”
折腾了半天,尸体终于是搬上去了,几人上车坐稳后,刘帮突然问:“哎?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特别行动部案件临时管理处。”老局长居然把这个拗口的名称快速响亮的说出来了,刘帮被他说的懵住了,又问:“那…是个啥地方?”
“你们的报名表上面已经收到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特别行动部的预备成员了,为了与秦家占据的执法机构区别开来,上面特别设立了这么一个案件管理处,就是专门帮助你们寻找和解决案件的地方,对了,顺便一提,案件等级判断与计分工作也由这里管理。说白了就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警察局。而我,就是那里的负责人。”
刘帮听得两眼冒星星:“哇!这么酷!你这就升处级干部啦局长?不不,处长!”
老局长满头黑线,局长的职位可比处长大,不过转念一想,现在这个管理处,全国没几个,还是直属于政府的,这一个处长绝对比以前地级市的局长官大多了。
“得了,你就别贫了,我一把年纪要这个官衔干什么。”
没聊几句,车就停下了。老局长一看窗外,说:“到了。“
“这就到了?”刘帮一脸疑惑的下车,看清周围景象后,他惊呼:“这不是你家在的小区吗?”
“对啊,”老局长不可置否:“忘了跟你们说,为了保证管理处不被秦家发现,就暂时设立在我家了。”
“这……”刘帮心里咆哮:“坑爹啊,虽不期望有多高端但起码要有一件像模像样的办公室吧,设立在一个只有熊孩子和老年人楼下还经常有广场舞比赛的老旧楼房里是要闹哪样!”
再看看曹掺与卢晚,也是一头雾水,目目相觑。
老局长倒是不慌不忙的下了车,对着刘帮一挥手说:“去,把尸体搬进来。”老局长家就在一楼,刘帮几人进房后,站住不动了。
“局长,搬到哪去啊?”曹掺扫了一眼他家,空着的地方基本被杂物堆满了。刘帮觉得要是此刻老局长叫他把尸体放进冰箱里他也丝毫不会惊讶。
老局长指了指客厅,几人看过去,觉得客厅的陈设似乎有些怪怪的。没错,电视柜旁边有一幅2米多高的竖挂水墨画,和周围简陋的家具格格不入。
只见老局长走上去,不知道按了什么地方,那画竟然移动起来,露出了挂画背后的空间,黑黢黢的空洞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刘帮上去看,发现从洞口进去后是一架通往地下的楼梯。
暗门十分狭窄,仅能通过一个人,大家进去以后才发现,这屋子里真是别有洞天。
一进门是巨大的客厅,摆设着圆桌和椅子,看样子是用来讨论案件休息的地方。尸检用的手术台,工具,冷藏间一应俱全,都在后面的房间里,甚至还有卫生间和厨房。网络也装上了。
老局长得意洋洋的说:“新建的密室,我们今后的活动基地,怎么样?”
刘帮三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异口同声的说:“高端大气上档次!”
几人安置好女尸后,老局长把他们叫过来开会。
“这个案子将是你们办理的第一个案子,一定要打个漂亮的战,振奋士气。”
这一番话把几人说得心潮澎湃,曹掺是个急性子,一听这话就拉着刘帮开始嚷嚷着:“时间不等人,我们现在就开始查案吧。”
刘帮冷笑:“查什么?怎么查啊,基地是有了,案子是有了,但是人呢?就凭我们几个?”
“有什么不行?”曹掺反驳道。
“先不说其他的,法医去哪里找?你们会吗?”
“这……”曹掺被噎住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老局长来打圆场:“是啊,小刘说的对,现在最紧急的还是找人,单凭你们几个,是不可能展开调查的。”
“可是去哪里找人啊。”卢晚问。
老局长没有没有明说,却对刘帮使了眼神:“人脉很重要,积累人脉也是有方法的,小刘,你的朋友这么多,找人什么的应该比我有经验吧。”
看老局长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曹掺他们也颇带期待的看着他,刘帮心里却没着没落的,心说:我哪有什么经验啊,老局长这不是为难我嘛。刘帮心里忐忑,嘴上却也只能打哈哈。
老局长看出他的疑虑,说:“也不是让你去结交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机会有的是,成功与否就在你一念之差,抓住了,万事易成,迟疑了,一败千里。明白了吗?“
刘帮觉得老局长说出的这一番话似乎有些突兀,他不像是解答自己的问题,反而是想暗示什么,老局长一直是那种讳莫如深的姿态,他说的许多话都应验了。刘帮隐隐觉得,似乎要出大事。
人手不够,尸检也不能进行,刘帮等人只能先从女尸身份查起。夜已经深了,几人来不及回家,只能在老局长那儿凑合着住一晚。
曹掺的鼾声渐响,刘帮却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为什么,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女尸狰狞的摸样,还有那救了他的神秘人明亮的眼睛。那眼睛盯着他时似乎包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让他觉得十分熟悉,却又不知在哪里见过。
终于,他的脑子在种种复杂思绪中渐渐疲惫,刘帮也沉沉睡去……
“老妈来啦老妈来啦!”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被打了鸡血似的电话铃声闹醒。
这是刘帮专门给老妈设置的电话铃,每次都像催命一样,他一下子惊坐起来,还迷迷糊糊就下意识去接电话。
“喂?妈……”
“你终于接电话了啊!快给我老实交代,昨晚你去哪儿疯啦?”老妈的声音在刘帮耳边炸起,他的瞌睡虫被震得两脚一蹬,死了。
“妈,我昨天在老局长家呢,你不信,我去把他叫来?”
刘妈一听,他既然敢找证人,那应该不会撒谎,也就没再问,只是觉得奇怪:“你今天没去上班啊?”
“!”刘帮心一惊,才记起自己被开除的事还没和老妈说呢!
“那个……妈啊,其实吧,我……”
“哦,你看我这个记性,老局长原来和我说过了,说你要跟着他单独干。”
什么啊,原来说过了。刘帮叹了一口气,可紧张死他了。那边刘妈却还没说完:“你今天不上班正好,顺便跟着妈去相亲。”
“不是吧!”刘帮悲呼。近几年,老妈是越来越着急刘帮的婚事了,相亲的闹剧频出,刘帮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尴尬的对着陌生女人一言不发坐到下午,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宁愿去停尸房里与女尸对视一天也不愿这么过一个小时!
刘帮在脑子里迅速寻找对策,嘴上连忙拒绝:“妈啊,我今天有事……”
“有什么事啊?”
刘帮刚想把自己编造的理由讲出来,老妈鼓噪的声音就消失了。他转头一看,原来是老局长把自己手机抢过去了。
“刘帮妈啊,今天小刘真有事,我们要去……”老局长似乎故意避着刘帮,走到墙角去讲电话,刘帮使劲听也没能听个明白。
过了一会儿,老局长拿着电话过来说:“刘帮啊,你妈说下午不用去相亲了。让你跟着我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