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闻言,顿时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来。
以他对楚知南的了解,此时她定是没憋个好来。
果真,司妙妙一听楚知南要上弓箭,当即脸色又变幻了一番,“娘、娘娘……这大殿之上,您不便动用弓箭罢?况且、君上与百官还在呢,您……”
她话未完,楚知南便唔了一声,一脸好奇得看着她,“方才不是姑娘叫我拿出本事来的么?这天下间,谁人不知晓我最拿得出手的乃是一手弓箭呢?我外翁唐大元帅护国公,一手箭术堪称一绝,素有百步穿杨之称。
我呢,自幼跟着我外翁学习箭术!啊,对了,当年三国使者入我京时,我便曾与萧肃萧将军比过一场,想来你们北矅的使者应当还有映像,也知晓我最擅长在此!”
说着,她露齿笑了笑,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啊,对了,那一次的还是由君上亲自当我靶子得呢,不如姑娘你来当一回本宫的靶子如何?”
司妙妙只觉心下一惊,顿感不妙,步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你、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表演才艺呀!”楚知南笑得见牙不见眼。
然而,笑弯之后,脸上却忽然正色了起来,与方才的嬉皮笑脸判若两人。
“来人,上工具!”
她这句话,其实是喊给慕容承烨听得。
慕容承烨饶有兴趣的看着楚知南,在她说完此话之后,便立即差遣下人去拿了个架子来。
那架子说来甚有意思,将人绑在上头后,还可转动。
司妙妙慌了,左相爷更是心慌不已,忙是出列同慕容承烨道,“君上,君上!皇后娘娘瞧着似是喝醉了酒,您怎得能跟着一道胡闹?小女还未曾出阁说亲事,怎能给娘娘当靶子呢?万一出个好歹,您让老臣这条命往哪儿交代?”
慕容承烨闻言,笑得眼眸弯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爱卿不比担忧,皇后这一手箭术着实了得,当年便是连朕都给其当过靶子的!”
“不成啊……”左相爷哭的泪眼涟涟,“这简直是将人命当儿戏啊,君上,还请您放过小女,饶了小女一命呐!”
“大人怎能不信本宫箭术呢!”楚知南见他竟同慕容承烨下了跪,步伐醉得有些东倒西歪,“哪里就需得饶命一说呀!哎呀,刚刚不是令千金要本宫来露一手的嘛?可本宫最擅长得便是弓箭了呀?”
“娘娘,娘娘!”左相爷闻言,竟朝着楚知南的方向跪拜了来,“是小女不懂事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您高抬贵手,大人大量,放了小女罢!”
“大人此话听得叫人好生糊涂!”楚知南皱眉不解,“令千金好生生的就站在这里,本宫又未曾堆她做什么,怎得就叫放了她呢?想必大人是从未听说过本宫箭术罢?”
她嘶了一声,看向唐歌,“表兄,你来替我说说,告诉告诉这位大人,在南燕本宫敢称箭术第一,便无人敢称第二的呢!”
唐歌就乐意见楚知南欺负人的样子。
闻言,起身。
恰好有南燕侍卫拿了一支弓箭来,他接手后,再同楚知南走来,笑道,“是了,是了,我家殿下准头可好着的呢。每年狩猎都可得个第一,那箭射出去,必然是有个准头的!
唔,您得相信我家殿下的本事,当年也都是拿着內侍宫女练过来的,对于那些受了伤,伤了四肢五体的,咱们殿下都宅心宽待着的!”
他那话说得叫左相爷更是心惊胆颤。
何为伤了四肢五体的,都宽待着了?
左相爷连忙又对着慕容承烨磕头,“君上啊,倘若小女万一有个好歹的,您让老臣怎么活啊?您、您若非要纵容皇后娘娘对小女下如斯狠手,那老臣、老臣这官便不当了,就此告老还乡罢!”
左相爷一直都跟随于慕容承烨,说起来算是慕容承烨难得的亲信之一。
如今他以这种方式来威胁慕容荣耀妥协,也在暗中示意着那些一直未曾说话的大臣。
果真,待左相爷此话一落之后,便立即有官员出列道,“君上,司小姐乃是相爷的命.根子,倘若您如斯纵容皇后娘娘胡闹,真真伤了司小姐性命,这、这怕是会寒了老臣的心啊!”
“是啊君上!”又有一人上前,“还请您三思,莫要一时犯了糊涂!”
此人话落之后,立即又有人附和。
不待慕容承烨说话,楚知南便先笑了出来。
她不急不慢的从唐歌手里接过弓,掏出帕子擦了擦。
“诸位大人是不信任本宫么?”
她的话音清晰,并无任何醉意的样子。
有人同她看来,她冷冷一笑,指了旁边的侍卫道,“来人呐,将司小姐绑起来!上架!”
北矅的侍卫闻言,一时之间竟是十分为难。
他看了看楚知南,又看慕容承烨,不知要如何是好。
慕容承烨却只当那些大臣如空气,听得楚知南话后,挥手示意侍卫照做。
如此,侍卫得了命令,便只好上前,架起司妙妙的手,道了一声“得罪!”
而既,便压着她的双手绑上了那架子。
大殿中央,跪了十几位大臣,他们无一不惊恐的看着司妙妙,个个替她求饶。
司妙妙更是被吓到极致,眼里泛着泪意看向慕容承烨,“邺哥哥,邺哥哥,我不要!我不要当靶子!”
一声邺哥哥,唤得叫楚知南好生烦躁。
她看向那些还在叽叽呱呱嘴巴说个不停得大臣,冷冷道,“诸位这是在做什么?本宫眼下还什么都未做呢,怎得却觉着这司小姐必死无疑了?”
“这……”有一大臣道,“娘娘,您该知晓母仪天下便是要做到宽容待几才是,不过是几句话罢了,您却要叫司小姐当您的活靶子,不是拿着人命当玩笑,又是什么?”
“怎么?方才不是司小姐要本宫表演个才艺的?”她冷笑,“本宫自幼习武惯了,别的才艺并不拿手,唯这弓箭还算拿得出个一二!再者,司小姐方才可说了,倘若本宫不露一手,只怕是要与诸位小姐们为敌的。本宫岂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