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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驱昔言(1 / 1)

我并没放下手上的刀。

因为昔言此人,我无法信任!

宁错杀不放过——他这样的人在玉奴身边,无疑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且这一路上他的目标转来转去、毫无定数,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将矛头对准我西蛮!所以无论是为了玉奴还是西蛮,我都绝对不能放过他!

手起刀落,西蛮弯刀却被霜雪剑削脱了手,阿鹏气急败坏,“林渊!你居然袭击我哥!”

“呵。”林渊只居高临下地笑。

“怎么?”我咬牙切齿,“翰林大人又有高见?”

“不,是和玉要我拦着你的,”林渊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有什么意见,你上来同她说。”

“自清你呀……”我就听到玉奴的微弱声音自窗口传出,“你怎么老是同宗元蛟过不去?他毕竟也前去救了你的……”

“救我的是你们,他可是敌国的王!谁知道他整日跟着我们到底要作甚!?你如今算是叛了中山,我林渊却还是中山的翰林,是敌是友,我总还要公私分明!”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玉奴儿急促的咳嗽,心里一揪,我就立刻回到了她塌前,“阿鹏,把那戏子好生押上来。”

“将军大人……”

我翻了个白眼,戏子就是戏子,做起戏来真真是惟妙惟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玉奴有多深的情谊!“收收你那恶心人的戏码!”我揭开他的险恶用心,“你休在玉奴面前强装好人,若你真的如此担心,那又怎会在机关洞里故意将我们分散!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自己寻林夕好给玉奴报仇——这个借口,翰林大人早已用过了!”

“什么‘借口’!”我乐得看林渊急,“我们小林家本就跟林夕不共戴天!”

“好了自清,”玉奴似乎看戏看得高兴,但是也很疑惑,“你素日多稳重的人,简直稳重得令人发指,怎的如今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啧啧啧,看来宗元蛟还真是有本事!”

林渊回瞪一眼,“我看你还是中毒中得轻!”

玉奴就笑,显然林渊、林意的脱险让她心情大好,然而,我还是看得到她唇上残留的乌黑血迹,我瞧着心疼,于是对林渊更没什么好气,“这里有我,翰林既然拿定了主意不说中听的话,那还是去陪自家弟弟吧!兴许你这张嘴把他气上一气,那小子就活蹦乱跳了呢?”

“林小子还没好吗?”玉奴倒先紧张起来,我后悔不迭,“他怎么样了?你不是懂医术的么?”

“得得得!”林渊上前扶玉奴坐稳,“立心没事,只是素来身子弱,所以彻底解毒还需要些时间,倒是你,如今中了不知名的毒,咱们该如何是好?”

“审他,”我一脚踹上昔言,“这厮先是故意分散我们,后是甩开我们独自一人鬼鬼祟祟地在机关洞里翻找,更不必说他本身就曾是林夕的人,依我看,他这一路没准就是奉了林夕的命行事,说不定眼下他还在奉行林夕留下的‘遗命’呢!”

那昔言却不做声,对我的挖苦似乎并不急着分辨,满屋的人都默了默,最后倒是玉奴先喃喃开口,“……那青玉头簪竟然有毒,是我大意了……”

“是昔言思虑不周,”他跪在地上殷切地看着玉奴,面上一抹痛色不似作假,“早该想到林夕不会轻易让我们称心如意。”

他的“我们”让我顿觉刺耳,看玉奴不打算怪罪于他,我就更是生气,“玉奴,此人不可信!”我将阿蛮的信递给她,“他朝三暮四也不是头一次了,如今林夕死了,他转头就做了阿蛮的人,不然如此重要的信息,阿蛮怎么会放心由他来传递?”

玉奴垂头读信,读完了却仍然神色平静,面上甚至隐隐有钦佩之色:“竟能连我下一步行动都料得一丝不差,这位长公主还真是道行高深呢!”

“不过昔言,对于西蛮王的指控,你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玉奴面色渐冷,“你何时竟同阿蛮勾结起来?如此神速,我竟是一丝儿都没瞧出来啊!”

“不!将军大人明鉴!”这戏子好一副凄哀的神色,“此信是我在机关洞中找到,并非受阿蛮所托!”

“哦?”看玉奴并不完全信任他,我大为痛快,“那机关洞,我们一行人都是四处查看过的,怎么偏偏只有你找到了这信?且阿鹏亲眼看见你甩开我们,留在那机关洞中四处搜寻!你不就是在找阿蛮留给你的消息吗?!”

“我分明是在找……”

“够了!”玉奴的声音真正冷下来,“昔言,我本想着你与林夕之间有仇,这才将你带在身边,也算添个助力;如今林夕已死,你的仇也报了;且如林渊翰林所说,我已经彻底叛了中山,叛了封疆,你再跟着我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所以你追随阿蛮乃人之常情,我并不怪你,只是话说到这份儿上,你再跟着我就没什么必要了。”

“将军大人!”

“你听到了,”我可不会像玉奴那般温和,“你该庆幸玉奴儿心软,若是孤王,你这个叛变之人根本活不到明天!”

“走吧昔言,回中山寻你的前程,若是见到非红,麻烦替我看顾他。”

即便不看林渊,我也能察觉她看向我的眼神——怜悯,那分明是可怜我的意思!我心中不忿,却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玉奴儿争执;她中毒未解,眼下我只要她安康。

无言半晌,昔言终于向玉奴郑重行了跪礼,而后深深看着玉奴,道了一句:“昔言定不负将军大人所托。”

这戏子,绝对是诚心气我!

玉奴则自始至终都撑着身体倚坐在榻上,直到昔言离去,玉奴才泄气一般软下来,我忙扶她躺下,而林渊又搭了一次脉,直言毒性已在玉奴体内潜伏下来,拖得越久就越是危险。

我看着发急,心头更是将封家人恨到极点!甚至生出撤销封国持久战直接打仗的打算!许是我的神色过于不寻常,叫阿鹏看出了些什么,他捏住我的手腕,冲我摇了摇头。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即便我将封家踩在脚下,依封疆同玉奴的过节,他恐怕死也不会交出解药!阿蛮则不同,她同玉奴只是利益牵扯,只要满足了她的要求,让她成为中山国的长公主,相信她更乐意看玉奴同她那同父异母的兄长相斗——能给封疆送去一个同他离心的妹子,自然于我西蛮有莫大的好处。

“现在如何?”林渊也慌了。

“无妨,”玉奴气力不足,语气却斩钉截铁,“回大都,给阿蛮她想要的东西。再者说,我原本也是要为你小林家正名的。”

“可眼下你已经是叛贼……”

玉奴抬起手打断林渊,“这不只是为了你和林意,也是为了我和家——只有将阙首文帖案的真相昭告天下,百姓才会谅解我和家执行除杂令的迫不得已。”

“就算如此好了,但还剩下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林渊的婆妈无与伦比,真不知她雷厉风行的名声是如何得来,“那就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阿蛮要的遗诏盒在哪里!”

玉奴就和我对视一眼,一起露出个胸有成竹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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