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伏非红(1 / 1)

那闷哼像一记闷棍,被人狠狠地敲进我脑子!

我突然就有了力气!

贴身一转!

我对着宗元蛟就举起了胳膊,铁索叮当,下一瞬就套在了他颈上!

迅速腾挪!我绕到他身后用力一扯!

一通猛咳立刻就驱散了我脑子里的闷哼。

“都住手!”我扯住铁索,这是唯一有用的武器,“否则就叫你们的王死无葬身之地!”

眼前的叱奴军死士有近十人之多!凭我的一柄长刀,还当真不如铁索有用!还真是要感谢宗元蛟一直将我锢在他身边了!

“咳咳咳!”宗元蛟笑得龇牙咧嘴,“玉奴儿……你对孤王还真是狠呐!”

“闭嘴!”叱奴死士动作丝毫未滞,在我眼前依旧是越战越酣!我恼了,“快叫他们住手!你明知道我是不会跟他走的!”

“他?”宗元蛟就是不肯让我如意,“看来玉奴儿是知道我们的不速之客是谁了?那何不请他作答?”

他甚至得寸进尺——

“孤王自然知道你会随我们回去西蛮,但看样子,我们的客人却并不知道啊!”

言下之意,竟是非要我同非红说个明白了。

我真是搞不懂他,昔言都知道我同非红已经处于闹僵的边缘,想必种种情形昔言早已向他呈报过!而且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我在一厢情愿,非红此来也不过是奉了封疆之命将我抓回天牢,那么,我是否跟非红说清楚自己去意已决,又有什么要紧?

但,情势危急,非红就在我眼前,他身上的伤口正渐渐增多!

“非红!”

我感觉到一双视线旋即盯住了我。

“我告诉你!我绝不会随你回中山的!”

我看过去,终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一双眼瞳。

“我和玉现在是西蛮王庭的功臣!我已被封为‘昭和’!”

那是一双浅灰色的眼瞳,每当有真正的情绪时,那颜色就会变浓。

“你不妨回去告诉封疆,既然他判我为罪臣,良禽择木而栖,我和玉自然就叛国另投明主!”

此刻,那双眼瞳变浓了,但我却已分辨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让它变得如此浓重。

或许宗元蛟是对的,在我能再次读懂非红之前,彻底决裂对我们而言才是最好的。

“满意了吧!”我扯着铁索对宗元蛟低语,“快叫他们停下!”

宗元蛟终于举起了左手。

顷刻,叱奴死士尽数携着弯刀消失,来去之快,仿佛方才的一场殊死搏斗只是一场幻梦。

但,非红捂着的小腹尚有鲜血涌出,那血腥气刺激着我,不停地提醒我一切都是真实。

还好、还好……

虽受了伤,但不是致命伤,以非红的身体,修养半月就会好的。

“你听到了吧?”

宗元蛟带着欠扁的得意,“玉奴儿说了,她现在是我西蛮王庭的功臣!是我宗元蛟的昭和!”

“你得意什么?”

我听不下去,又用力扯得他一通猛咳。

“想他平安吗?”宗元蛟对我低语,“那就配合我演戏,演到让我高兴为止。”

四下杀气分毫未减,我知道叱奴死士仍然守在我们身边,只等宗元蛟一声令下,便随时能冲出来要了我同非红的性命!

我只得松了铁索,任宗元蛟把我扯进怀里,“你看看,玉奴儿她自己都打定主意要跟随孤王,你确定你能带得走她?”

“还是别费事了罢,孤王对你一个热衷男扮女装的侍从毫无兴趣,也不想要你的性命,更不想为你一个无名小卒浪费我叱奴死士的精力,你还是在孤王改变主意之前,赶紧逃命吧!”

男扮女装?原来宗元蛟早就认出了非红!

非红收了刀,却仍是不走,只是看着我。

“还不快走!?”

宗元蛟明显没了耐性。

“快滚!”

我催他。

“他要带你去的地方很危险,”非红终于开口,“答应我,别冲动。”

“快滚!!”

“我会回来的,等我。”

“快滚!!!”

非红终于转身离开,自却未亭一别,他似乎又抽了个子,我看着他日渐高大的背影,心里满是没由来的感伤。

这样的高大的背影,本该最能让人依靠,可是谁能想到,非红的秘密竟也像他的体格,越长越大,现在我看着他,从前的一切依赖和安全感都似昨日幻影,如今,竟然只剩了怀疑和不安。

“他走了,”我挣开宗元蛟,“你早知道他来了。”

“是,”宗元蛟笑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他那身花哨的行头,“从你在路上为阿鹏‘挡花粉’时,我就知道了。”

“是我喜形于色,才会自那时便被你识破,”我叹气,“不过你竟能一直隐忍不发,这份耐性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我的兵法泰半师承于你,”他有些得意,“如今终于小胜你一局,你不会这么小气,记恨于我罢?”

“记恨倒不至于,”我惦记着非红留给我的话,便趁他得意抓紧了机会套他,“只是,我知道你亲来中山一定有什么目的,你今日便是用了这由头将我骗了出来,有我在,你才好伏击非红。如今你目的达成,想来这地方,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带我一起吧?”

“嗯?”宗元蛟觑我,“试我?”

“试你又怎样?”

“呵,”他拉了我,仿佛小巷伏击非红从未发生,“走吧,说了带你去,我不会食言的,我宗元蛟可不像你。”

我摇摇头,知道他还有讽刺我的话未说出口。

“你还真是记仇啊……”

“不错,你叛逃的时候就该知道,我会把这个仇记一辈子。”

“比起你,还是三王爷的脾气让人更踏实啊……”

“阿鹏的脾气?”他笑了,“他真正闹脾气的时候,只怕你还没有见过。”正说着,他突然拉过我,往我头上插了一只簪子,又捡起伴纱草帽给我戴上,“戴好,”他认真嘱咐,“此行危险,轻易……别说话。”

我摸摸头上的簪子,那上头刻的,隐约是一只鱼?

这宗元蛟,簪子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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