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慕曦都这样说了凌灏宸还能说什么？气氛突然就尴尬起来，特别是此时凌灏宸还抓着她的手。
“凌总，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黎慕曦实在受不了被一个男人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
闻言抓着她的手的男人鹰眼微眯，神情颇为不悦。她和秦默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就行，他不过是握了一下她的手怎么就不行了！
颇为不悦的男人浑身不自觉就散发出危险气息，吓得黎慕曦瞬间就不敢动了，这熊熊怒火她又不迟钝早就感觉到了。
“呃……如果凌总不想放开也行。”这话说得黎慕曦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闻言凌灏宸鹰眼又眯了眯，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他这样看得黎慕曦心里很郁闷，大老板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太难侍候了。
“大老板，你这到底有没有在生气？”
凌灏宸反问：“你说呢？”
黎慕曦弱弱的说：“我觉得有。”
“那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平复一下我这怒火？”
黎慕曦脑子有点迷糊，她于感情这块本来就反应迟钝，最近又生病了经常头昏脑胀的，况且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她哪里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不，重点是她为什么要去平息大老板的怒火，即使大老板这怒火是因她而起的她似乎也没有这个义务吧。
“呃……是凌总你自己要生气的。”言外之意是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了，她不负责。
“难道你不是因为自责才问我是不是在生气？”
黎慕曦点头，好像是的。
“我生气是因为你吧？”
黎慕曦再点头，这也没错。
“既然是你惹我生气的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黎慕曦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只是她怎么感觉绕来绕去自己挖了把自己给埋了？
“可是……”
凌灏宸打断她的话：“这就没什么可是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是你惹怒了我，你要负责平息它，否则……”
“否则怎样？”
闻言黎慕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急急的问。
“否则你会付出代价的。”与其说这话是警告，偏偏暧昧的成分居多，因为这话凌灏宸是凑到黎慕曦耳边说的，说话时好像在她耳朵里吹气，痒痒的，这痒瞬间蔓延到心里，最后变成心痒痒。
凌灏宸说到代价的时候黎慕曦吓得小脸一白，紧张的望着他，“什么代价？”
“你很快就知道了。”
黎慕曦：“……”
有这样说话说一半的吗？吊人胃口什么的太讨厌了。
感觉大老板看人的眼神怪怪的，透着一层让人看不懂的东西，黎慕曦不敢直视他默默的低下头。偏偏凌灏宸不放过她，轻轻勾起她的下巴。
“黎慕曦。”
“嗯。”
“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
黎慕曦心里一惊立马联想到今天中午秦岚说的话。大老板不会知道什么了吧？不过她随即又想，她的过去又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有点丢人她一直不愿意提起而已。这些年五年前的事情一直尘封在她心里有两原因，一个是没什么好说的，还在一个更重要的是即使她想说也需要一个倾诉对象吧？
这么一想黎慕曦就淡定了，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怕的。
“是不是秦岚跟你说了什么？”再怎么安慰自己还是会担心，黎慕曦不得不承认她很在乎凌灏宸对她的看法。
“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凌灏宸问。
黎慕曦果断的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女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我摸不透她的想法。”
关于秦岚，说好听一点是不按常理出牌，说难听一点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简直是一神经病，你能猜得透一个神经病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吗？
“你要不要猜一猜？”凌灏宸依旧拉着黎慕曦的手，他对黎慕曦这双手似乎有一种执念，喜欢这种肉乎乎的触感百摸不厌。
“大老板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黎慕曦才不会猜，她猜不透，硬要猜的话以她对秦岚的了解必定说出一些她曾经做过的且极其恶劣的事情，可是说出这些除了博取大老板一点同情之外还能改变什么。
黎慕曦是最不喜欢别人同情她的。
“秦岚确实准备说你的坏话。”
黎慕曦认真的听着，紧张是有却没有生气，反而好像对秦岚这种作为习以为常了。
“不过我没有给她说出来的机会。”凌灏宸又道。
这倒让黎慕曦惊讶了，看着凌灏宸感到不可思议。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没错，我是很想知道，但我清楚从秦岚嘴里出来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我要的是对你客观的了解，而不是恶意的抵毁，她的话听了不如不听。”
凌灏宸这番话倒是让黎慕曦对他刮目相看了，不愧是老板，有智慧！
心情大好的黎慕曦忍不住调侃道：“凌总就不怕我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不堪？”
“不会，我了解你，你决不是她口中的人。”
凌灏宸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一句话撩拨得人受不了。闻言黎慕曦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
“黎慕曦，你这是做什么？”
见此凌灏宸有些慌，他极少见黎慕曦哭，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却连续见了好几次，每次都弄得他手足无措。
“没事，感动的。”这个时候黎慕曦也顾不上矫情了，老实承认道。
“笨！”她这话凌灏宸除了无奈还能怎么样。
凌灏宸伸出长臂一下子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问：“傻瓜，你在担心什么？”
黎慕曦乖巧的回答：“我在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这话要多老实有多老实，在凌灏宸说出相信她的话之后她觉得自己跟大老板之间还是有些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存在的。
“不会。”
“嗯？”
“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嗯！”
之后两人默默无语，就这样相拥着，凌灏宸没动是因为难得黎慕曦不别扭了肯乖乖让他这样抱着，而黎慕曦则是被感动冲昏了头，她压根儿没想过他们这番对话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比如说这像不像情人之间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