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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记忆的涟漪(1 / 1)

<>第一天大学生活还未细细体验便消失在时间的隧道里,曾幻想过几万遍的激动、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盘算一下也就持续几分钟的时间。这就是大学生活?

校外步行街上,谢雨霖和舍友双眼放肆地扫描着街两旁的铺面(当然看街上的美女才是几个衰男真实的企图),肆无忌惮的谈论着沿街见到的美女。当被美女们发现他们不良企图时,几个鬼鬼祟祟的衰男慌不择路地走进道旁的商店,假装为自己选择生活用品。几个衰男满足偷窥的欲望后,拎着几样简单的生活用品谈笑着向学校走去。

谢雨霖等几个舍友回到宿舍感到一阵虚脱,把生活用品床边胡乱一扔,躺倒下慢慢地缓解着全身的疲倦。谢雨霖感受到了独立的妙趣。这里的独立不是说他脱离了家庭可以独当一面,而是说现在没有父母替他操劳,一切的一切都要自己动手去做。

咚咚的敲门声让大伙儿的神经紧张起来,门旁边王晓明很不情愿翻身跳下床打开宿舍门,见一个天使般的美女站在门口。

“美女你找谁?”

“我找谢雨霖。”

“老姐!”谢雨霖惊叫着跳下床走到姐身边给展开双臂抱住老姐,舍友们都羡慕嫉妒恨。

“放手!”

“再抱抱。”

“真是没尝过爱情滋味的臭小子。”

“就冲你这句话,这学期我一天换一个女朋友。”

“是嘛,你若让我知道虚度年华,我折断你的腿。”谢雪俨然像个长辈教训弟弟。

“好,乖乖读书。”谢雨霖这才意识到舍友们呆呆地看着自己,“对了,这三位帅哥是我的舍友。”谢雨霖向姐介绍自己的舍友。

“你们好,我是雨霖的姐姐。”谢雪伸出手分别同三位帅握握手,“希望三位帅哥以后多多关照我这个叫人不安心的弟弟。”

“我们会的。”几个帅哥赧赧一笑。

“我去超市买点饮料。”谢雨霖走出宿舍。

谢雪见宿舍一团乱便动手收拾整理起来。

“我们自己弄。”几个男生争先恐后收拾起来。谢雪无奈只得坐往一边。

“这三层柜上面放生活用品,中层放书籍,下层放些小盆景。”

谢雪目光注意到弟弟的行李箱,她缓缓地打开行李箱拿出躺在箱子里的几本书。“我来吧。”王晓明接过谢雪手中的书。行李箱底躺着一个精致的袋子,谢雪打开袋子拿出一张精美的桌布展开铺在桌子上。

“你这是干嘛?”谢雨霖走进来将饮料往床上一扔,夺过姐姐手中的画布卷起来,握在手心走出宿舍。姐谢雪被弟谢雨霖突变的情绪波动弄得不知所措,呆呆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谢雪坐到床边,随手拧开一瓶饮料喝起来。

“雨霖他没事吧?”田杰关切地问道。

“没事,臭小子心眼忒小。不就触碰了一下他小女朋友送的东西嘛。”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小秘密,它是我的美好的期待和幻想。换做我,我也绝不允许别人打探。”

“晓明说得对,人应该相互尊重。”

宿舍里,谢雪以过来人的身份向学弟们讲述着大学生活的点滴。宿舍走廊里,谢雨霖手扶着护栏,眼睛看着远方。许久,谢雨霖收回目光,缓缓地打开手中的桌布,同时也展开了记忆中的一个故事:高三那年他忙于功课顾不得回家吃饭睡午觉,每天中午在教室里翻课本看笔记,做题,做题……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一天他的同桌温馨递给他一个卷筒,“猜猜看,是什么?”

“我猜猜看,是北国的林海雪原;是南国的鸳鸯戏水;是东方的海生明月;是西域的大漠孤烟……”“别瞎猜了大笨蛋,打开看就知道啦!”谢雨霖小心翼翼的拨开外层的牛皮纸,展开一看一张布满小精灵的桌布。

“太可爱啦,谢谢你的礼物,”说着给温馨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真心希望每一天午睡时有这些精灵守候你的白日梦,不要被空气偷走。”

“哈,那么我送给你什么做回报,一个吻?一个允诺?一个约定……”

“哼!什么时候变得油腔滑调啊?”

“在爱情撞击我的小心脏的时候。”

“高考结束后我正式答应你,做你女友。”

“哇,我有女朋友啦!”谢雨霖手舞足蹈地在教室里叫嚣着,全班同学愤怒的目光像机关枪扫射他。谢雨霖招惹民愤的结果可想而知,叫家长,被父亲谢国强训斥的狗血喷头。然后,高中老师都这样啦,在讲台上宣读保证书。

“温馨我爱你,一年后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保证书宣读成了谢雨霖的爱情告白,班主任气得眼珠子都快蹦跶出来。“停停……”班主任叫嚷道,“谢雨霖同学,我欣赏你的勇气,我赞服你总能在全校成绩榜全十名占据一个位置,我也羡慕你有个亿万富翁的老爹,但是在高八十八班的每一位学子的使命是安安静静复习迎接高考。”

或是班主任的点拨,亦或许是爱情的力量,自从那场告白后谢雨霖更加用心地投入学习中。可惜的是,那个豪气冲天的告白早已抛到九霄云外,落入太平洋喂进大白鲨肚子里去了。许诺是美好的,能否兑现已经无关紧要。因为那个承诺意味着:在生命的历程中,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个人在乎自己;所以我们要善待生命中遇见的每一个承诺,不要可以去追究兑现的结果。或许十年后,追忆那段美好而懵懂的高中年代,我们的内心会有点小激动,会感谢那时的自己——敢想、敢说、敢做。毕竟随着岁月的流失,我们每想件事说句话都不再利落了。

谢雨霖独自品尝着记忆里那些许的碎片,感觉自己的味蕾是苦涩的,辨不清到底是那种味道。谢雨霖不由自主地拍拍自己的头,此刻他才想起来曾经的诺言,早已被一张张预测试卷像凶手一般推下了时间的悬崖,摔得粉碎。想着想着鼻子酸酸的,他自言自语道:不知温馨现在居于哪座城市,陪伴她的又是一个怎样的谁,还是一个令人瑟瑟发抖的秋?她还会记起我吗?哪个约定是否会记起?或许,作为回报的约定早已迷失在她的记忆中。

谢雨霖把桌布贴近胸口,去让那些精灵抚慰他的思绪……回味那个故事,感觉是那样的笨拙,那么的模糊,那么的轻浮。带着这种模糊的感觉,谢雨霖走进校园的秋风中,身上白色T恤衫在风中抖动。走过一片片刚浇过水草地,也顾不上潮湿坐到上面,静静地坐着。

与忻城相隔千里的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夕阳下的草地上坐着一个身穿天蓝色连衣裙的女孩,手里把弄着一张照片,眼角的泪水沿着脸颊慢慢滑落,最后落到照片上。女孩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擦去照片上的泪水。

“温馨……你在干嘛呢?”一个女孩走进温馨,“哪的帅哥,你男朋友?”

“你瞎说什么呢!”温馨将照片塞进包里。

“一起吃饭去?”

“你去吧,我没有胃口。”

“去嘛…去嘛…”女孩摇晃着温馨的手臂。

“我真的没有胃口。”

“好吧。”女孩很是失落的样子。温馨看着自己的好友离开,再次从包中拿出照片。

“雨霖你好吗?还记得我吗?此刻你在想我吗?你还记得你对我的许诺么?……”温馨对着照片,自言自语一百个“天问”后终于再次将照片塞进包中。

人们常常说世界上有两种折煞人的东西,一种是梦想,一种是记忆。此时此刻,在同一缕夕阳残照里,远隔万重山水的两个人曾经他们相守一起,一起经历过好多开心的事情。而今被时间的巨擘拉扯开,只有在哀思里小心翼翼地忆起昨日星辰,默默地想念对方,默默地期待着下一场重逢。

瑟瑟的晚风贪婪地吹个不停,时间一秒一秒从身边走过留下滴答暗语。黑夜的帷幕披到谢雨霖的身上,他却从未有一种厚实感,总是很冷很冷。谢雪呆呆地坐了十多分钟,她像放电影似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把弟弟的一切过一遍。她有点不敢相信,阳光开朗的弟弟为何变得多愁善感。谢雪不停地问自己为何?是自己不够彻底了解自己的弟弟,还是弟弟变了,亦或是自己真的触摸了弟弟最不愿意公开的秘境。

当谢雨霖返回宿舍,瞄姐一眼,将手中的桌布放回行李箱。谢雪发现此刻弟弟的眼神不是那么的透彻,湿润中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信息。

“对不起。”

“是我不好。”

“我们去校外吃点东西,顺便帮你买几盆小盆景。”

“哥几个,一起去吧。”

“不啦,我们再收拾一下。”几个帅哥还未从谢雨霖的情绪波动中走出来,只得以收拾行李为由拒接。

谢雪挽着弟的手臂走在紫金大学的校园里,道旁的行人向姐弟两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听说昨天打架了?”谢雪打破沉默问道。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能不能先放开你的手,周围的人目光快要将我的衣服剥光了。”

“你美得去!”谢雪松开弟弟的手臂,“可以说了吗?”

“昨天遇见一个傻吊,跟他好好说话就是不开化。”

“好像是个女孩吧。”

“是跟女孩有关,”谢雨霖停顿了一下,“姐,你不会认为我对一个女孩动粗吧?”

“天下没有不动粗的男人!”

“姐,你这话太高深了,我的脑容量不够理解这个哲学问题。”

“我提醒你一句,离那个女孩远一点。”

“切,她姓啥名谁我都不知道,何谈离她远点?”

“直觉!女人的直觉,行了嘛?”

“女人的直觉那么敏感,为什么还会撞电杆。”

“臭小子找抽!”

“凶什么凶!能不能安安静静做一家人了?”

姐弟两人吵闹着来到紫金大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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