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附近怎么没有游魂,难道这棺材里的人死了很久了,魂魄已经散掉了吗!?”
我又侧耳听了听。
“这村子里没有家禽的声音,没有犬吠,好奇怪!难道是我开眼的术法错了吗!?不能够啊,早上还好好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放空心神,缓缓闭上眼睛,开了阴阳眼。阴阳眼和开眼性质一样,看清事物本质,但要比开眼更上一层次,简单说开眼是放大镜,那么阴阳眼就是显微镜了。
嗯……依旧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个村子很干净,干净得像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
我摇了摇头,不管了,先看看有没有人,再说。
我缓缓来到棺材跟前,这个院落里干干净净,而在那棺材上面却有着一层灰,看样子这棺材已经放了很久了。
我微微鞠了一躬,表示对死者的敬意以及深夜来访打扰的歉意,之后来到正房门前,伸出手,敲了敲木门。
那木门是棕色的,在灵灯的映衬之下显得有些红润……
“有人吗!?”
我小声喊道,毕竟现在是深夜,一般村子里的人白天都会劳作,深夜来访本就不怎么好,更何况有求于人。
我又轻轻敲了两下门。
嘿嘿嘿……
就在这时,从我身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笑声。我一个剑指,一道黄符便被我引燃,发出蔚蓝色的光,我背靠在门上,看着整个院子,而院子和刚才一样,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活物。
“深夜来访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不过若是再戏耍贫道,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我冷声说道,同时保持着开眼状态,可依旧是什么也看不到。
“那东西不好对付啊!要不然本天师怎么会服软!我看还是开溜吧!”
我暗想道。
吱呀——
就在这时,我靠在身后的门开了。我重心一下不稳,向后倒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
我吃痛的叫着,只见一个姑娘手中拿着一盏微弱的灯,站在我的旁边,静静的看着我。由于灯光太暗,我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她那双无神的眼睛在微弱灯光的映衬下却让我永生难忘。
此时我不知如何是好,还没等我说话,那姑娘便是缓缓说道:
“你是谁!?”
那姑娘一开口,我便是下了一跳。她的声音十分难听,好像是几十年没有用过的生锈了的机器零件摩擦发出的噪音。
我看了看她,她好像是个人!随即舒了一口气。
“哦,我是山上道观里的道士,想要下山,迷路了,想在这里住宿一晚,不知……”
我辛辛的答道,一边向屋里瞟了一眼。
“进来吧!”
她缓缓说道,也不看我,便是转过身,向屋内走去。她的脚上好似戴着千近重的东西一般,让她抬不起脚来,只能贴着地面走,发出唰唰的怪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便是站了起来。我数年来习得一身武艺,平衡性要好得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摔倒呢!?
就在这时黑漆漆的屋子便是一下子亮了起来。
“把门带上,不要让老鼠进来!”
我应了一声,把门关上,进了屋。
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不,应该是简陋,一条炕,炕边一个小小的炤台,之后便是什么也没有了。
“你家只有你一个人!?那外面那个……”
我看着那姑娘灯光下的昏暗的面容,小声问道。她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半晌才点了点头。
见着姑娘不怎么喜欢说话,我也就没有多问,我都想好了,今晚不睡了,明早问问村子里的其他人,怎么下山。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动了动嘴:
“真像……”
我愣了一下,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和我在说话,但还是不由的问道:
“我和谁真像!?”
被我这一问,那姑娘神色有些茫然了,之后再一次陷入沉默。
如今想起当时的情景,不仅感叹那时的自己,若是再细心一点,或许就可以看出破绽了啊!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头,在不知不觉之中又一次开了眼,打量了一番我面前的女子,随后叹了一口气。
今天已经开了几次眼了,若不是早上术法还有用,怕是我会以为自己开眼术法用错了呢!
“姑娘可否给贫道讨口水喝!?”
我缓缓说道,特意把“贫道”二字咬的特别重,想来即便是鬼怪,也不敢在道士面前过于猖狂吧!?
那姑娘起身从水缸里舀出一瓢水递给我,我皱着眉头,抿了喝了一口,将水含在嘴里,却难以下咽。
这水很涩,我趁她不注意吐了出来。
“很难喝吧!?”
姑娘背对着我,问道。
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还好……”
豁然间我竟涌上一阵困意,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黑,倒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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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啊!?”
我光着脚丫站在田埂上,田地大旱,秧苗东倒西歪,看样子也活不了多少时日。头顶上的炎炎烈日让我个人都晕乎乎的。我上身什么也没穿,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下面穿着一条粗糙的裤子,磨得我的腿有些生痛,身边是一个水桶,里面放着一个瓢子,桶里一点水也没有。
“喂!生香,还愣着干嘛!?神仙要做法祈雨了,全村的人都去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一个穿着粗布衣年龄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儿急冲冲的向我跑来,对我说道。
那女孩儿头上束着一根粗大的麻花辫,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谈不上有多好看,但还是蛮喜人的。
“哦,你先去,我干完手里的活,就来!”
“那你快点啊!”
女孩儿冲我笑了笑,便是向远处跑去,我看着她的背影,越发的熟悉,之前的迷茫一扫而光……
这里是白水村,村子旁边有一条河,叫白水河,这条河养育了我们整个村子,我们的村子便以河的名字命名。
我叫李生香,生香我这样秀气的名字我爹娘是起不出来的,这名儿啊,是刚才与我对话的女孩儿她爹给我起的,她爹是这个村子里唯一有文化的人,也是唯一离开过这个村子的人。
这个女孩儿叫余翠子。命苦,她一出生,她娘就死了,村里人认为她是个扫把星,欺凌她,幸好她爹不这样认为,可是在她五岁的时候,他爹也是离开了村子,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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