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三十五章(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这是可爱的萌萌的防盗君高中的时候,苏许和顾景司同桌,他喜欢坐在窗边,她就坐在他身旁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他整个人浸在阳光之中,看向她时,她能从他漂亮的眼瞳中看到星星,很亮很亮。

他会问她……

……

“看我做什么?”

顾景司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地像是无风经过的湖水,波澜不惊。

苏许说道,

“没,就是……谢谢。”

嗯……他会问她,看我做什么?略带笑意的语气,而不是现在这样。

不过也是,这么多年了,她变了,他也变了,这很正常。

顾景司沉默了一会儿,拉开窗帘,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说道,

“昨天那人是你老公?”

苏许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会儿说道,

“嗯。”

她不说已经准备离婚的事,因为没有必要。

顾景司开口很快,语速慢吞吞的,说道,

“你这几年近视了?度数是不是挺深的。”

苏许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讽刺她找了个那样的老公。不过也没什么,她离婚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况且,这段时间他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比起她并好不到哪儿去。

他帮了她,她不会自找没趣戳他痛处,说道,

“没近视,不过确实看错人了。”

说完,她禁不住无声地苦笑。

她和乐昌谈恋爱那段时间,最多就是牵牵小手抱一抱,再更亲密的举动就没有了。

那时候她以为乐昌是个保守的人,婚前不会做太亲密的事,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哪知道,结婚一个月他以各种理由推脱和她同房,直到她发现,他是个同性恋,再做更亲密的事他大概会反胃。

顾景司看她露出不大高兴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起身向门外走去,说道,

“你先洗脸吧,待会儿我送你回市区。”

苏许点点头,去洗手间抬眼看到镜子竟然被自己的脸给吓了一跳。

她是感到脸上疼,可她没想到她的脸几乎全肿起来了。

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左眼角有一道血印,鼻梁上有几块红红的,嘴上磕破的结了痂,难看得要命。

她洗脸只敢捧温水往自己脸上撒,不敢碰。

顾景司送她到市区,她立刻直奔医院验伤,拿了验伤的报告去找律师。

按照她原来的打算,昨天晚上就要回家和父母说明情况的。但她现在被打成这样,回家实在不太好,只能暂时回酒店休息。

她的伤并不严重,休息几天后,除了脸看上去还是那么“惊悚”,其他地方倒不碍事了。

她手机丢在了乐昌家里也没回去拿,便重新买了一部同型号的,将原来手机上的信息复制到新手机上,注销原来的手机号换了个新号码,照常去公司上班。

同事对她的伤表示了关心,她只说是自己回家没注意从楼梯上摔下来弄的。

她是他们部门小组的组长,组员们听她这么说,只在心里犯嘀咕,明面上把嘴闭得紧紧的。

午休时间,苏许去公司楼下的餐厅吃饭,刚出写字楼,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乐昌。

她向后退了两步,有意避开乐昌视线走。乐昌却是眼尖,自从她从楼里出来就一直盯着她望,确定是她无误后大步冲上来,拽住她的胳膊。

苏许用力地甩开,自知不太躲得掉,往写字楼旁咖啡厅门口人多的地方小跑了两步,待再次被乐昌追上,她才说道,

“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的律师说,我的包不是丢在你家里了吗?里面有张律师的名片。”

乐昌松开手,讨好似的笑了两声,说道,

“苏许,之前是我一时冲动,咱们再好好谈谈吧。”

苏许紧着眉瞥了他两眼,说道,

“不用谈了,要么你直接签字离婚,要么咱们法院见。”

“我可以签字离婚,但是……”

苏许又往后退了两步,打断他说道,

“那好。不过我也不能白白被打不是?我已经让律师改了离婚协议了。之前我想只要回我们家出的那部分钱就行,现在我要整栋别墅。”

乐昌的眼神瞬间变得狠厉,眼睛紧咬着苏许不放,像要把她吞了似的,一字一句从牙齿里挤出来,充满了压抑说道,

“苏许!你疯了吧!你们家就只出了四十万,我们家可是卖了三套门面房。”

苏许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再这么耽误下去她可能会没时间吃饭,转身走进咖啡厅说道,

“你不同意的话咱们就法院见,法院怎么判决我都能接受。”

乐昌三步并做两步,上前直接扯住苏许的衣领,说道,

“苏许,你1他1妈别给脸不要脸。我能跟你好好谈的时候你乖乖的见好就收,不然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苏许猛地睁大了眼,显然被他的举动惊到了。

她刻意找人多的地方就是觉得乐昌再怎么气也得顾及一下吧,可她没想到他现在就跟条疯狗似的,稍微刺激一下就发疯。

咖啡厅的员工赶紧上前要拉开乐昌。

乐昌紧抓着苏许不放,眼开要被拉开的时候,他立刻抬手给了苏许一巴掌,苏许被打得没站稳跌倒在地上,本来就磕破了的嘴唇再次裂开了。

她心里自然是气的,但她看到店里闪着红灯的摄像头时又冷静下来了。

她刚要起身,就有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她拉住那只手站起来,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景司看着她的眼。

那一瞬间,她心里是羞愤的,觉得丢脸到无地自容。可很快她镇定下来,说了声谢谢,没看乐昌一眼,径直走向柜台问道,

“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柜台里的服务员礼貌地指向顾景司,微笑说道,

“这就是我们老板。”

苏许微怔,会意地对服务员笑了笑,转面对着顾景司,说道,

“请问能把这边的监控录像给我吗?”

顾景司看着苏许,过了几秒后轻轻嗯了声,转身向咖啡厅里面的屋子走去,苏许快步跟上。

进了屋,顾景司把监控录像取出来递到苏许面前,在苏许伸出手要接的时候,他快速地把手收了回去。

苏许没弄懂他突然反悔的缘由,眉头微锁。

顾景司摩挲着录像带,说道,

“你要和他离婚吗?”

苏许说道,

“嗯,怎么了?”

顾景司望了她一会儿才把录像带递给她,她快速拿过来,随意道了声谢就想走,他却先她一步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苏许向后退了两步,一开始的疑惑不解逐渐演变成了略微的不耐烦,说道,

“麻烦让一让,公司午休快结束了。”

顾景司没让,而是对她勾起了唇角,笑了。

他的笑看上去没有任何虚假,可却让苏许没由来地觉得慎得慌,起了防备心的同时,想起了曾经的他,一对比,现在的他真是莫名其妙地让人觉得可怜。

她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顾景司,我曾经也是帮过你的,你现在帮我,就算咱们两清。”

她是不想拿什么曾经的恩情来说事的,可他这样,只让她猜想到他可能是要什么拿录像带的报酬。

顾景司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神色分毫未变,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离婚的事,就当是还你以前帮我忙的人情,怎么样?”

苏许没说话,试探地望着他。

顾景司不以为意地松开手,站到一边,示意她想走可以走,说道,

“留个电话吧,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可以打给我。”

苏许下意识想说不用了,嘴巴张了张,终究说了声好。

同顾景司互换了电话号码后,她在咖啡店买了个甜品就回公司了。

杜秘书来接顾景司的时候,正瞧见他对着一杯水全神贯注。

顾景司上了车,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路边树木,嗓音平缓而又淡然地说道,

“假如……你喜欢吃苹果,从前你对苹果过敏,苹果也不是你的,不能吃。但是现在你不过敏了,苹果放在那儿成了无主的,你吃不吃?”

杜秘书了解自己的老板,知道老板问这种问题的时候,不是真的想知道他的答案。

他站在顾景司的角度上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

“当然要吃!”

顾景司点点头,说道,

“嗯,我也觉得要吃。”

她话未说完,顾景司便一手按住她的背,一手按在她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说道,

“你能不能接受为什么不试试再说?”

苏许一时慌了神,用力地挣脱着,贴着的部位蹭来蹭去,脸都忍不住发烫。

来上班的同事都看着她放慢了脚步。

气恼上心头,她狠狠去踩顾景司的脚,顾景司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她踩了个空,腿一下子就给跺麻了。

那一瞬间她多想蹲下去揉腿,又因心里的气闷强忍着瞪了顾景司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向电梯走去。

顾景司看了看手上的早饭,估摸着再给苏许送上去她也是吃不下的,回了车上给了杜秘书。

苏许到办公室坐着歇了一会儿,腿上的刺痛酸麻才消失。

她边开电脑边给顾景司发了个短信,

“顾总,我不必试试,刚刚我就能感受到,我不能接受。”

她理解男性在那方面的好强。但是,贴着蹭了那么久,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还用试吗?

顾景司看着短信,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他知道她气头上,但还是对她的智商感到了担忧。

那种情况下,他要是有反应,不仅会被她当变态,第二天还会被报纸报道是变态好吗?

他不以为意,把手机放到一旁。

苏许本以为自己话说得真的够打击人的了,然而翌日她来上班,还是在门口看到顾景司。

她干脆无视他。他也不在意,默默地跟着她走进电梯。

有员工看到电梯里只有顾景司和苏许两个人,很自觉地走到一边等待隔壁的电梯。苏许就当一切如常,按下办公室楼层。

电梯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静得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为何,苏许总觉得这电梯上升尤其的慢,她隐隐都能听到自己越来越紧张的心跳,担忧顾景司也能听到,她盯着楼层看,到了六楼,她看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数字也没有再变动过。

她心里刚生了不好的预感,电梯便震了一下。她站在门口一个不稳将要跌倒,还好顾景司扶住了她。

苏许的心跳得厉害,看着顾景司半晌没说话。

电梯出故障,以前不是没人遇到过,可她从没经历过。而且今天怎么就这么巧,偏偏电梯里只有她和他?

顾景司让她背部倚靠墙面站稳,去按了报警器,而后站到了她的身边。

他神情如常,只是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苏许缓缓地去看他,呼吸因为紧张而显得沉重,说道,

“顾总一大早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来看你。你很害怕吗?”

说着他抬手向她伸来,她扶着电梯边的扶手,身体往下半蹲避开他,问道,

“你干嘛?”

顾景司的手顿了一下,很快收回,说道,

“没有。”

说完,他的头微微低下,目光看着自己刚刚伸出的手,眼神淡薄。

苏许只是下意识地避开,没想太多。

可避开了,她仍然忍不住将视线投向他。

是她拒绝地还不够彻底吗?为什么他总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是...他根本不信她发的短信上的话?

苏许半蹲着挪动,挪到他对面的角落里,觉得离他的距离够远了,说道,

“我短信上说的是真的,你这样只会浪费时间。”

顾景司睨她了一眼,缓步直线走向她。

他刚迈出第一步她就被吓得啊了一声,生怕他这样随意走动会导致电梯掉下去。他走到她面前停住,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看不清情绪,她半蹲的姿势导致她脸面对着他的胸口,鼻息之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

很淡的香味,不同于任何化学物品调制出的味道也不是花果的味道,清新好闻,让人贪恋着想多闻一会儿。

高一的第一学期,夏季刚开学,她坐到他身边时就闻到过。

当时她趁他午睡,偷偷地靠近闻,谁知道他没睡着,猛地一睁眼,她差点被吓得叫出声,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午睡课结束她跟他解释,并问他用的什么沐浴露,是不是用香水了。

他眼里的嫌弃更甚,但还是说了他不用香水和他用的沐浴露牌子。

嗯,和她用的牌子一样,但很显然她身上就没有这种香味。

她当时惊觉,哇,这个男孩子竟然有体香,好感度猛增。

现在,有点嫉妒。

顾景司看着她飘忽的眼神,知道她神游了。弯下腰,贴在她耳畔说道,

“我说得也是真的,你怎么不试试呢?”

苏许转头看他,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近到再靠近三公分就会贴在一起。

她下意识感叹了一把他的好皮肤,然后很快回神,说道,

“等周末,我们好好谈谈吧。这些天你先别来找我了,可以吗?”

她不喜欢同事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说她如何。

他说道,

“周五我来接你。”

苏许没回话,门外传来了维修工的声音。

顾景司保持贴着她的姿势没动,待她说了“好”,他才直起身,靠到她身边的墙上。

电梯只是停在了六楼,没有卡在楼层之间。门很快打开,苏许走出电梯,直接走楼梯到她的办公室。

她迟到了一小会儿,部长望了她两眼,就当没看见。

周五下午,顾景司如约来接。

没去饭店,直接去了他家,让苏许差点产生出跳车的想法。

穆阿姨饭已经做好,看到来的人是苏许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顾景司领她去餐厅坐下,满满一大桌菜只有两个人吃,明明是在家里却有一种像是在饭店吃饭的感觉,没有丝毫亲近。

如果是平常,顾景司一个人在这儿吃饭的话,不知道有何感受。

苏许坐下,说道,

“你能不能别来找我了。”

顾景司说道,

“被拒绝就连追求也不能了吗?”

苏许说道,

“好,就算你是追求。你见过有人戴着副面具去追求别人的吗?”

顾景司没开口,望着眼前的红酒似乎在想些什么。

苏许接着说道,

“在我看来你这几年的变化真的很大,你的私事你不说我不多问。但是,我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你能保证你对我说的话,讲的事,你对我问题的回答,这些加起来有一半是真的吗?”

他望着她,沉默不言。

看来,他都没对她说的话一大半都是假话,苏许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

“你从来没坦诚地和我相处过,我怎么可能接受你。”

苏许深呼吸,理了理自己莫名感到委屈的情绪,说道,

“总之我希望你别来找我了,这已经对我造成困扰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我不想接受同事背后的议论,更何况议论的还是莫须有的事情。”

“喜欢你,想娶你这点,我没骗过你。”

顾景司语气冷淡,透着几分凉意,苏许却能听得出他的认真。

这让她愣了下,但还是说道,

“不,你不喜欢我。高中三年你没喜欢上我,大二那时你也没喜欢上我,我自认改变并不大,我和以前没什么差别。那时候就不喜欢,现在的你怎么会喜欢?怎么会想和我过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那时的我不喜欢你呢?”

顾景司凝视着她,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那时没想过和你过一辈子呢?”

苏许既挪不开视线,也说不出话。那时候,他也喜欢她?想和她过一辈子?

顾景司说道,

“我去找过你,你在读研究生的时候。当时我的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我觉得我有能力了,所以去找你,可你那时候有男朋友了。”

是有那么回事。那时候她舍友打电话说有人找她,可她过去,根本没人,还以为舍友在开玩笑。

“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在你和你男朋友说说笑笑的时候过去告诉你我喜欢你?然后甩给你男朋友一堆钱让他滚蛋?我又不是神经病。”

苏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她咬咬牙,还是坚定地表示他俩不可能,说道,

“那岳小姐的事呢?就算你喜欢我,我们在一起了,看看岳小姐我都觉得我”

连最起码的安全保障都没有......

她看着顾景司脸上竟然有不耐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这是在他的家里不是在外面,她怎么有一种在找死的感觉。

很快这种神情便消失了,他的嘴角有了细微的弧度,声音极轻说道,

“是啊,岳娇没有精神紊乱,她进去是她活该。”

苏许下班后就坐车去了她和乐昌婚前买的郊外别墅,到了地方时天色已晚。

暮色笼罩的小区,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栋房子亮着灯。正值夏季,路灯下,小区里的植被表面上绿意盎然,里面却是一片深色模糊。

苏许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哒哒声在一片寂静中尤为响亮,她拎着包站在302栋别墅的门口,按响了门铃。

乐昌很快给她开了门,她看了眼他,神情平淡。

她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掏出这几天拜托律师整理好的两份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语气还算温和地说道,

“签了吧,时候不早了,我还得赶晚班车回去。”

乐昌白净的脸上露出几分恳求,坐到苏许的身边,说道,

“苏许,我们才结婚一个月,突然就离婚,你我都不好跟家里交代的。”

苏许确实还没同父母说过这件事,但她已经做好了打算,等离婚后就告诉他们,以她父母的开明程度,她相信他们会理解她的。

她坚定地说,

“一个月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把时间耗在这种婚姻上面。签了吧。”

乐昌没说话,苏许把笔放到他的手边,说道,

“你不用担心,你的事我不会对外说,我会说是我们俩性格不合。”

乐昌拿起笔在手中攥紧,心思甚多。

他懊恼自己竟然结婚后一时大意,让苏许发现了他是个同性恋的事。又担忧和苏许离婚后自己没法儿同家里交代。

家里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他的事,看到他和苏许谈婚论嫁都表现出异常地欢喜和赞成,突然离婚的话……

他神色转变,露出了诡异的神情,说道,

“苏许,这婚可以离,但是不能说性格不合。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才说性格不合,说出去谁信?”

苏许也不想同他啰嗦,说道,

“那你想怎么说?到时候委托律师稍微改一下就可以了。”

“就说是你出轨了,咱们才离的婚。我的事你也不能对外说出去。”

苏许看着乐昌轻挑眉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她是看在乐昌这段时间对她不错,表现出来的人品也很好,才会过来同他私底下解决离婚的事,可他却不知好歹。

她抽回两份离婚协议,塞回包中,起身说道,

“那不用谈了,咱们法院谈吧。我会争取我应有的权益,所以你的事情我可能需要说出去。”

她站在原地没动,还有些许期待他会服软签了这份协议,毕竟她觉得说出自己被一个同性恋骗婚的事也挺丢人的。

乐昌猛地站起身,手指对着苏许的鼻子指指点点,说道,

“行,是你不肯谈的,那也别怪我不客气。离婚可以,但是现在不能。得等我说离才能离!”

苏许不再多言,拎着包向门口走去,却被乐昌用力地抓住摔倒在了地上。

她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手腕吃痛。

瞥了眼乐昌,她暗忖这件事她会在去法院的时候说出来的。

乐昌嘴角半扬地对她笑,说道,

“你要去哪儿啊?咱们还没离婚呢,这儿就是你的家。”

苏许被气笑了,一字一顿地说,

“回娘家。”

乐昌嘴里念叨这三个字,慌乱起来,害怕她回家告状。他表面上硬撑着发狠,上前揪住苏许的头发把她拽到自己的面前,说道,

“回什么娘家,这几天你就给我呆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苏许掰着他拽自己头发的手痛得龇牙咧嘴,听他那么说顿时也明白了,今天如果不离开这儿她估计会很惨。

她狠狠地瞪着乐昌,这完全激怒了他,对着她脸上就是一巴掌。

霎时间她白皙的脸上五个指印红得泛紫,嘴唇磕到牙齿磕出了血。

她被他拽着头发动不了,硬生生地受了,暗地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了想,恨声道,

“咱们之后法庭上见吧!你的事我会全都说出去的!”

乐昌闻言,骂了声婊1子,把苏许狠狠甩到了沙发上,刚要欺身压住她打,苏许先一步抄起茶几上的玻璃茶壶往他头上砸去。

瞧见乐昌捂着头半弯着身体哀嚎,她连包都来不及拿,冲出门外。

她刚跑出没多远,回头就见乐昌额头流着血追她,她穿着高跟鞋怎么也跑不快。

小区很大,她这样跑到小区门口保安室得花好几分钟,这好几分钟的时间,她怕是会被乐昌给追上。

她瞧见一栋亮着灯的别墅,上前按门铃敲门求救,那家人分明听见了也不开门,她只好跑向另一家。

乐昌趁这时追上她,把她扑倒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给了她好几巴掌。

苏许的脚被崴到了,下意识去推他,推了几下知道没用,慌乱脱下自己脚上高跟鞋,手握着鞋根,将平底的一面往乐昌太阳穴砸去。

乐昌脑内嗡了一声,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苏许干脆脱下另一只高跟鞋,只穿着丝袜一瘸一拐地跑。路面上的小石子硌地她脚生疼。

她被乐昌打得晕晕乎乎的,几乎半瘫在一栋别墅的门口,按着门铃,有气无力地哭喊着求救。

门迟迟未开,她看着乐昌起身,晃晃悠悠地向她走来,靠在门上,几乎快要认命了。

她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乐昌的,要买别墅,别墅区的别墅他们俩的家庭都负担不起,就买了这个由旧小区改造的,因为在郊区,都没什么人住……

是不是乐昌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

她想到这,分外不甘心,用尽力气在地上到处摸索着,从门旁的大盆景里抠出一块尖石头。

如果他过来了,她就……

一道光亮突兀地出现,刺痛了她的眼。她看过去,门打开了,一位五十岁往上的阿姨站在门口对外看了看,低头看到她时,一脸震惊。

乐昌追上来对着趴在地上的苏许踢了一脚,骂道,

“你1他1妈再跑个试试!”

那阿姨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推开乐昌,站在苏许面前将她护住,说道,

“干什么干什么!到我们家门口打人来了!再不走我报警了啊!”

乐昌冷笑,

“报警?我们的家事关你这个老太婆什么事?你个老太婆凭什么报警?”

阿姨愣住,看了眼倒在地上半晕过去的苏许,犹豫了。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暴事件中报警帮了女人,却被女人反咬一口的好心人不在少数。

乐昌见阿姨没反应了,上前要拽苏许,嘴里骂骂咧咧个没完。

在他即将要碰到苏许的那一刻,苏许禁不住绝望地呜咽起来。阿姨心一横,上前拽住乐昌,说道,

“再怎么是你家务事也不能在别人门口打死人吧!你走不走?不走我现在就报警!”

乐昌甩着阿姨紧抓住他不放的手,逐渐变得更加不耐烦,大声骂起了脏话。

男女力量毕竟悬殊,阿姨扯不住乐昌,被他推到在地。

苏许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握着石头的手都在发抖,只等那人来拽她,她便拿这石头往他太阳穴戳。

可那人并没有,他看了她一会儿,从她身旁跨过去了。

阿姨赶紧上前,说道,

“顾先生,帮帮她吧,她会被打死的。”

被称为顾先生的人没有说话,苏许只能听见乐昌不停地在叫骂的声音和……乐昌的痛呼?

她的意识不太清晰,她感到自己被人抱起,听见有一点耳熟的声音说,

“进来,把门关上。”

她被放在一处柔软的地方,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了。

她努力地想看清眼前的人,却好像出现了幻象一般,看到的是一张她很熟悉的脸。

怎么会看到他呢?都好久没联系了……

这是她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

再醒来时,她躺在一张很舒适的大床上。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银色机械闹钟,上面的时间是五点十七分。

她掀开被子起身,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似的疼,她因疼痛而皱起脸,脸上又是火辣辣地疼。

窗帘很轻薄,外面白蒙蒙的天光能透到房间里来。她没开灯,坐在床边对着窗户想了很多事。

想事情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大约六点不到,她听见身后的门咔嚓响动,门开了。

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看到她已经醒了顿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缓步向她走来,说道,

“昨天只是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今天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很熟悉的声音,因为声线很特别。

那是她高中很有缘分,做了将近三年同桌的人。

随着他的靠近,她看清了他的脸。

“顾景司?”

她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听得出顾景司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梁朋还是宽了心。

他放松没一会儿,苏许就拿着照片故意在桌上拍了两下,轻咳一声,说道,

“梁先生,我能和谈谈吗?”

梁朋看向苏许,复杂的表情稍纵即逝,说道,

“苏小姐,我们不熟,没什么好谈的吧。”

苏许把照片重新拿在手上,一张一张地翻着看,说道,

“挺熟的吧,我还没自我介绍你就知道我姓苏了。”

梁朋无言,暗暗注意顾景司的态度,心中思量了一会儿,干脆无视苏许,不说话了。

顾景司见状,一言不发地带着杜秘书起身出门,只留苏许和梁朋在包厢内。

他刚离开吧包厢,苏许就将杯子里的水全泼在了梁朋脸上,带着几分恼火,说道,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看着梁朋强忍怒火,愤恨地瞪着自己的模样,苏许心中暗爽,脸上却是鄙夷不屑的表情,说道,

“知足吧,有的正室还会大街上就把小三扒个精光呢,我只是泼你一杯水而已。”

她本来还想用杯子砸呢,觉得太过分就算了。

梁朋自知自己做的事不在理,听到小三两个字心里被刺痛了一下,深呼吸说道,

“要谈什么,说吧。”

苏许坐在梁朋对面,说了想让梁朋出席为她作证乐昌是故意骗婚的事。

她知道光靠说他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就拿要把他和乐昌的事曝光作为要挟。

他们两个人虽然比不上顾景司那样有头有脸,可家里都是做生意的,再怎么样也得顾及到父母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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