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门外的警察。
顾裙一个激灵，睡意全消。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拘捕我？”
“顾裙女士，具体我们无法向你透露，到了公安局，会有人向你解释。”警察冷淡道。
顾裙只来得及换了个衣服。
吴向朝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个警察将顾裙带走了。
他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监控明明已经被他毁了啊，就算顾裙有嫌疑，但没有一定的证据，警察是不该直接抓人的啊。
除非……
吴向朝出了一身冷汗。
除非监控视频被恢复了。
顾裙被带到了审讯室。
孙诚将几张监控的图片拍在了顾裙面前。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他厉声问道。
监控画面显示的就是她从包里掏东西，以及将几张试卷抽出来的画面。
其实前后视频连起来并没有拍到直接的证据，但单独截这几张图出来，就显得煞有其事。
顾裙的脸色一瞬间煞白。
“配合调查，坦白从宽，你还可以争取机会减刑。”孙诚道，“这个机会，你可要牢牢抓住。”
顾裙看着监控画面。
“我说，我都说！”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是，是我做的。”
孙诚眯了眯眼。
“哦？你是怎么做的？”
“我，我支走了当时办公室里的那个新老师，换了洛襄的试卷。”顾裙咬牙说道。
孙诚冷笑一声。
忽然提高了声音。
“你还敢撒谎！”他一拍桌子，“你支走薛沙沙到底做了什么！”
顾裙被这一喊一拍差点吓得摔到地上。
“我，我都说！”她几乎哭出来，“我收了钱，替人换试卷，洛襄的试卷，也是替人换的。”
果然，孙诚在心里说道。
虽然没有拍到直接的证据，但顾裙手里拿的如果真的是试卷的话，一看就不止一张。
“收谁的钱，替谁换的？”孙诚问道。
顾裙犹豫开了口：“齐早，扬西平，方雪……洛襄。”
孙诚将几个人的名字一一登记下来。
学校方面很快根据姓名调查这几个人的成绩。
“收了多少钱？”孙诚冷冷问道。
“不多，一个人就五万。”顾裙道。
孙诚几乎忍不住想打人，妈的，一个人五万还不多。
一中整理好的几个人的成绩很快发了过来。
孙诚一看。
除了洛襄，其他几个人的理综成绩都很夸张的高。
也就是说，顾裙收了其他人的钱，都是暗中作弊想帮他们进一中的，但洛襄却不一样。
“洛襄是怎么回事？”孙诚问道。
顾裙又犹豫了片刻。
“是何曼柔，她让我想办法不让洛襄进一中。”她开口说道，“报酬是给我买两个限量款的lv包包。”
……
很快，枫城市公安局发了微博。
公布了此次事件的进展。
大体意思是一中老师顾某收受贿赂，以一个学生五万元的方式，操纵学生入学成绩，严重破坏了教育公平，警方将依法追责。
下面还附了视频。
薛沙沙点进去。
就见顾裙穿着黄马甲。
警方问：“你对自己做的这些事，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后悔，就是非常后悔。”顾裙抽噎道：“我见钱眼开，无视纲纪，不配当一个老师，结果到今天钱一分捞不到，收的都得还回去，人也进了局子里，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还要坐牢，我后悔，真的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