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柔看着一中的录取公告，看着洛襄理综的成绩，心情就好上了很多。
今天下午，就是何颖拘留的最后一天，下午，她就可以去接何颖出来了。
这真是好事成双，何曼柔点开和顾裙的聊天框，给她发了两万块的红包。
派出所。
“这是你的衣服。”警察将何颖刚进来那天穿的衣服给了她，“今天你就可以出去了。”
何颖的眼眶有些凹陷，眼底阴翳。
她接过自己的衣服，抬头看着派出所外，那里，阳光格外明媚耀眼。
再过几个小时，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洛襄。
等着。
傍晚，何曼柔终于在派出所门口见到了何颖。
她面色枯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
何曼柔眼底一酸，将何颖抱到怀里：“都是妈没用，颖儿，你受苦了。”
何颖冷淡地将何曼柔推开。
“我饿了。”她说道。
何曼柔抹掉眼泪：“快上车回家，李嫂烧了好多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何颖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回到家。
赵芳连忙小跑过来。
她端着一杯水：“颖儿路上辛苦了，快喝点水。”
何颖看见水在杯子里晃，脸色一白，一把将水杯打翻。
水杯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她连忙朝卫生间跑过去，趴在水池那里就不住地干呕。
赵芳被何颖吓了一跳，看着地面上摔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这孩子怎么了？”她呆呆呢喃。
何颖趴在水池边，过来好一会儿，才止住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格外难看，像个披了人皮的骷髅。
她惊恐地摸自己的脸。
她怎么那么丑？！
她这么丑，还怎么嫁给轩哥哥？
不，她是进过局子的人，轩哥哥不会再要她了。
她惊恐地向后退，害怕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何曼柔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何颖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的心一下子就像被戳了个窟窿，疼地滴血。
她将何颖拉到怀里。
“没事的，会养回来的，还会变成原来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公主。”她说道，“妈问过律师了，拘留不是大事，不会真正留下案底的，只是一条记录罢了，只要没人查，没人说，谁都不会知道的。”
何颖在何曼柔怀里，她没有挣扎。
“妈，我恨，我要洛襄付出代价。”何颖哑着嗓子说道。
何曼柔理了理何颖的头发。
“乖，听妈说，你先洗个澡，然后去吃饭，吃完饭妈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何曼柔目光微眯，笑了笑，“关于洛襄的。”
何颖的目光闪出一抹光亮。
“好。”她哑着嗓子回答。
……
一觉睡到自然醒，已经中午了。
丁梨打开手机。
学校的公众号推了一条消息，是今年入学考试的成绩和录取名单，她忽然想起来襄姐好像提过一句她报了今年一中的入学考试。
想了想，丁梨就点了那条信息。
她比较懒，没看上面一大串的分数，直接翻到最后的录取名单里找洛襄的名字。
翻了两三遍，都没找到洛襄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