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鹰眼’策马疾驰而去,所过之地卷起渺渺尘沙。
‘我的个乖乖,这气势,得杀过多少人才能有啊?’队率借着月色,顺着那人疾驰的方向看去。
暗叹之余,他心中那一丝八卦之心,犹如星星之火般借风燎原,汹涌升腾。
作为一个体制内的人,谨记好奇心可能会害死猫。但此刻,他却无法阻止自己的那颗八卦之心。
有道是,爱(八)美(卦)之心人皆有之,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嗯,为何如此,咋们就来好好说道说道。
城主亲卫何人也?那都是潜伏在黑夜之中,行走于刀剑之间的杀才。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属于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人。
说简单点,就是城主私下里养的一群爪牙—‘谍报组织’。专门为主人排忧解难,指点迷经你就别指望了,‘搜集情报,下毒暗杀’这个可以有。
最主要的是,人家还是一群有权力的爪牙,什么先斩后奏,持令号军都是家常便饭个。就跟大天朝封建统治下的锦衣卫、东厂什么的差不多,不过他们要更加‘神秘’点,而这‘神秘’成为他们保护色的同时,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亮点。
现在,人家终于跑出来溜达了,而且还被你看个正着。你就不好奇,不想上去围观,顺带看他是否像你想象中的那样?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屁股决定思想,大半夜的公然现身,而且还持令出城,行事匆忙,这事怎么看都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咦?那方向不是警卫营的驻地吗?大晚上跑去,这是要……干嘛呢?’队率站城门上,看着亲卫远去的方向,眉角微皱一脸疑惑之色。
警卫营,相当于大天朝的卫戎部队,汉朝的御林军,属于统治者(城主)的铁杆嫡系部队,只认城主,不认将领。
‘到底,干嘛去呢?’想了许久,脑补数遍,然而……大家懂得。
“嘿,我说头。人家都走的不见影了,你还在哪瞅啥呢?呃…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从旁走来一个小队长,看着上司愣愣发呆的神情。不由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嘴中好意的‘提醒’道。
不得不说,冒然打断别人思考,是一种很不道德事,尤其那人想的正入神的时候。
神情微微一怔,随即虎目一瞪,挥手就要给来人一瓜瓢。而就在这时,他脑子突然一热,心格顿一下,不知怎么的就回想着刚才种种细节。
然后,他那一巴掌就拍在了自己脑袋上,恍然醒悟道:“哎呀,瞧我这猪脑子,早该想到的才是……”
他手下的一群小弟,闻声刷刷的侧头望去,纷纷投去惊异的神色。
‘今儿,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吃错药了?呃…不,是没吃药就出门了。’
……………………
监狱中,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气氛着实疯狂。
一时间,狱中充满了凄惨的尖叫,暴戾的怒吼……
至于狱卒们,早就被吓得面色发青,手中死死的抓着腰间的利剑,一个劲的抖个不停,眼中除了恐惧和不安再无一丝杂色。
他们至今还没有逃跑,不是监狱长没走或者跟他有多铁似得,愿意同甘共苦。而是,这个大陆上的刑法太森严:
监狱看守不利者,按其轻重,削官罚金,授鞭刑;临阵脱逃者,连坐抄家,主犯判腰斩,从犯判绞刑,妻子儿女充公,世代贱民,为奴为婢。
前者的话,最多不死脱层皮,如果家底殷实的破产免灾,估摸着可以有;而后者,那就是有死无生,还祸及妻儿。
至于逃跑,你就别想了,只要一张通缉令,分分钟把你打得现行,只要不想死的,谁会没是选择后者?
因此,要不是有着森严的刑法,他们恨不得立马丢下武器,跑回家去。
当然,无规矩也不成方圆,不是?
哎~监狱长看着这群毫无‘缚鸡之力’的手下,颤抖嘴唇艰难的轻叹一声。没有上前安慰,也没有出口怒骂‘怂货’。
为毛?因为,他自己先认怂了。
哦,那就不稀奇了,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这会谁也不用嫌弃谁。
而且,监狱出了怎么大的事,无论结果如何。就他屁股下坐的那张凳子,都会让他首当其冲。
这会,别人不去安慰他都不错了,哪还有心思安慰别人。
‘与其在这忍受无穷的压力,不如出去透口气先。’想到这,他一个脑袋两大,扫了下众人,微微摇摇头,心中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为今之计,只有等城卫的人来镇压了。如果表现的好,指不定还能将功赎罪。’
将功赎罪?呵呵~这罪从何来,功又从何去?
好吧,他只是想骗骗自己不行啊?
想着想着,监狱长一把抓起桌上的锁链,迈着虚浮的步伐往外走。
‘哇擦,老大你怎么这就走了?是几个意思?’小弟们看着老大从眼前飘过,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异彩。
“这,……”
“叫个屁啊,赶紧麻利的跟上。”
有人反应慢,自然就有反应快的,彼此私下里讨论一番。突然,脚不抖了,腿不麻了,跑起来那叫一个利索啊。
踏~踏~踏……
忽然,城中响起一阵急促步伐声。惊动了的不少市民,纷纷掌灯观望。只可惜,那声音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压根就没几个人,能看到步伐声的由来。
夜晚的天空,无数的星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
仰望天空,漆黑的星空格外澄净璀璨,而在监狱长眼里却是‘愁云惨淡’,乌漆墨黑一片,就像看不到光明一般,面沉似水眼中闪烁着焦灼的目光。
哎~好好地皓月千里,群星闪烁,怎么到你眼中,就跟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佛曾曰过:‘相由心生,境由心造’。
监狱长脚下来回不停地踱步,一会唉声叹气,一会捶足顿胸,一会探头远望。脸上焦急之色引人动容,而这气氛也深深的感染着身旁的小弟。
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小命,都攥在赶来镇压的将士们手中。
“怎么还不到,怎么还不到……”无论是监狱长碎碎念,还是狱卒们画圈圈诅…期盼,总之来来回回就那么五个字。
“来了,头儿,来了,头儿,来了。”一直望着远处街道拐角的一名狱卒,看着黑夜中熟悉的亮色,脸上激动的大吼道。
“来你m个头,你TM想死也别拉着我……”遇到这事,谁的心情都不好。其中数监狱长最烦躁。刚刚不好意思出手发泄,这会被手下的一吓。心中那点小暴脾气,腾腾腾的冒了出来,上去就是一脚,嘴中暴怒道。
含怒一击,一般人哪躲的聊了,何况还事出突然。于是,那狱卒只能默默的接受,乖乖地趟地上,脸上委屈的就快哭了。
“嗯?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忽然反应过来的监狱长,急忙出声询问道。
有了前车之鉴,那狱卒哪还敢将意思不明的话说出来,弱弱的张口道:“我……”
“行,我知道了。”
‘嗯,我还没把话说完呢……’那狱卒微微一怔:‘我擦,知道了还打我。你当小爷我好欺负,信不信我擦擦了你个圈圈。’
当即在心中画了一万个圈圈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