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皇上恕罪。”萧景淮上前一步,单膝跪下,“臣与公主在凤离山的时候就两情相悦,是臣思念公主,才让她扮作宫女来这里相见。”萧景淮抬头,看了一眼跟在云帝身后的一个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清冷。
“咳咳……”那个女的面容苍白,带着病态,身姿纤细羸弱,看起来风一吹就倒,她拿着帕子一阵咳嗽,云帝连忙伸出手扶着她。
“皇上,女大不中留,这孩子也都是青春年少,难免的,我们回去吧。”女人声音也很虚弱,似乎多路走多了,有些微喘。
云帝似乎没有太过气愤,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再说,如萧景淮这样的人,他也十分喜欢,若是他与云花芜在一起,也算是天作之合。
云花芜上前,与萧景淮跪在了一起,漓天倾坐在轮椅上,向着云帝弯了弯身子,算是行礼。
“父皇……”云挽月脸色一变,明明,她是想故意抓到云花芜,毁了云花芜的名誉,可是,看这样子,云花芜与萧景淮两个人,似乎要被皇上定亲了。
“父皇,云花芜她不知廉耻,私下与男人幽会,传出去我们云凤国的名誉何在,父皇您的威严何在啊。”云挽月指着云花芜,有些焦急生气,萧景淮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云挽月又跑到萧景淮身前,“景哥哥,你不是真的喜欢她对不对,你不是真的喜欢她……”云挽月眼中满是伤心,脸色惨白。
“月儿,休得胡闹,花芜,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从今日起,罚你抄女戒三遍,抄不完不许踏出凤栾宫。”见云挽月这么说,云帝眸中沉了几分,又将威严的视线落在了云花芜脸上,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怒意。
“是,女儿遵命。”云花芜见云帝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才放心下来,磕头行礼。
“可是,父皇……”云挽月却有些不依不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帝和汝妃走出去。
云挽瑾上前,拉着云挽月:“月儿,我们走吧。”云挽月只能愤恨的看了云花芜一眼,一跺脚,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云挽瑾回头,静静的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漓天倾。
“完蛋了,要回去抄女戒……”云花芜看着他们都出去后,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一脸的痛苦。
萧景淮站了起来,伸出手将云花芜拉起来,淡淡道:“谁让你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来,你可知道,这宫里有多少想要抓到你把柄的人,有多少想要看你笑话的人。”
“那你为何这么说,不是明白着毁我名誉嘛。”云花芜听到萧景淮责备自己,心中一阵委屈,低头嘟囔着。
萧景淮一怔,随后伸出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丫头,对不起。”其实,他是有私心的,如果云花芜被人冤枉和别的男人有私情,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暴走,与其那样,还不如,说成是自己,这样一来,云花芜也只能嫁给自己了。
“咳咳……”坐在后面的漓天倾静静的看着云花芜和萧景淮你侬我依的模样,心中,竟有些淡淡的不悦,干咳了一声,随后道:“若是不嫌弃,还请二位进屋在说话。”
云花芜才反应过来,站好,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土,冲着漓天倾笑了笑:“天倾哥哥,就不麻烦你了,等有空我再来找你,我先走了。”
说完,云花芜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哀怨,嗔怒的瞪了萧景淮一眼,跑了出去。
“丫头……”萧景淮见状,也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开,漓天倾眼底的笑容渐渐散去,一名公公走到他的身边,弯腰行礼:“太子殿下,外面风大,奴才推您进去。”
“不必了。”漓天倾冷冷开口,叹了口气,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袁公公,你照顾本太子多久了?”
“回太子殿下,二十年了。”袁公公弯腰行礼,眼中,有一抹说不出的苦涩,二十年了,从当初那个缠着自己爱笑的小皇子,到现在这个沉默寡言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太子殿下,袁远也不得不感叹,光阴的飞快。
“二十年了,呵呵……”漓天倾轻笑一声,笑容淡然,目光中有着淡淡的凄凉。
听到他的笑容,袁远的心一慌,有一种说不出的刺痛之感,他有些担心,莫非,被他发现了?
漓天倾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院子,冷风簌簌,落叶萧萧。
袁公公站在他身后,也垂首不语,静静的陪着他站在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