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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五章醉酒(1 / 1)

沈汀年还在外头走动的时候,隐约听见里头传来杯盏摔碎的声音,然后有重物砸到墙上,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刺耳。

她脚步一顿,等进太孙寝殿的时候,看见徐肆领着人在收拾,生怕那破碎的杯盏伤到了醉酒的太孙。

太孙人并不在。

“怎么回事?”沈汀年不由的皱眉。

听见她的声音,徐肆和陈落齐齐松了口气,徐肆擦了擦额上的汗,这大冬天的他却热出来汗,“殿下先前还好好的,躺在床上醒酒,然后发生了些事情……就砸了东西。”

“是殿下渴了,奉茶的侍女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他发脾气了。”陈落却直言不讳,然后朝着浴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侍女做了什么也不必细说,不外乎想要近太孙的身,这种事情徐肆和陈落也不会完全阻拦,全看太孙本人想法,今晚就是如此,徐肆假装没看见那侍女在偷偷往太孙身上摸,却不防备茶还没开始喝的太孙先砸了人。

沈汀年看向浴房,里头动静并不大,“你们怎么放心他自己去洗澡——”

“滚出去!”

她不过是朝那边走了几步,就听见里头传来怒叱声,很快有个被泼了一身水的内侍从里头出来了,见了沈汀年忙行了个礼,也不等她多言,就匆匆退出去了,观其身形颇为狼狈,像是逃命。

大概是浴房水汽重,沈汀年走进去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但是走近了,泡在浴桶里的男人身上散发的酒气直冲脑门,她不再往前走,就这样看着他。

濮阳绪本就酒劲上头,热水一泡整个人都晕晕沉沉,意识比浆糊还糊,加上沈汀年脚步轻,他没有察觉到又有人进来了。

沈汀年等了一会儿,又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进了浴桶里,水已经温凉了,并不适合泡下去,她退到安全距离,才开口喊他:“水凉了,快起来。”

濮阳绪侧头看过来,瞧她又像是瞧不清楚,努力的瞪大了眼睛,“谁呀?”

竟有些孩子气,可爱的很,沈汀年莫名的软了声音哄他,“我是年年,别泡着了,醉成这样,早点睡一觉……”

“年年……”濮阳绪喃喃的重复了一遍,他撑着浴桶想要站起来,脚底一滑,又坐了回去,沈汀年赶紧过去扶他一把,但是一靠近,就被水扬了一脸,“走开,你不是年年!”

他一边囔囔,一边用双手打水,溅起来的水花浇的沈汀年湿了大半身子,她气的不行,也不退下去,就去按着他手,但是醉酒的人虽然站不稳,手上力道却不小,挣脱她的桎梏,水花劈头盖脸的灌到她身上,闹得动静大,外头的人都不得不缩着脖子进来问询。

“徐肆你们都进来,把这个醉鬼捞出去。”沈汀年对付不来,泡了水的濮阳绪手臂湿猾,她想拧他撒气都拧不动对方。

得了她的吩咐,徐肆等人就大着胆子进来了,先前濮阳绪发火,砸东西,轰人,唬的他们都没有办法靠近,哪怕是徐肆,也不敢真的顶风而上,再得脸,他也是奴才的身份。

濮阳绪一个劲的朝沈汀年泼水,跟得了乐趣一样,被徐肆他们扶着出了浴桶,还不肯放过她,拿了一旁的水瓢舀满了水要去泼人,沈汀年敏捷的躲过,顾不得搭理这个醉鬼,提着裙摆就往外头走。

“年年!年年……”偏这个不认人的家伙看她跑了又追上来了。

“站住!大半夜的闹什么,把衣服穿好了再出来。”沈汀年克制着情绪,声音也压低了。

但是她脸色不好看,追到她后头的濮阳绪像挨训的孩子,默默地丢了水瓢,开口的声音有些哑:“你是年年。”

沈汀年一愣,“怎么又认得我了?”

“凶,年年凶。”

“……”沈汀年皱眉,敢情她刚才去扶他反倒是做错了,她气道,“我什么时候凶了?”

“你凶我。”

沈汀年整个人沉默下来了,大概整个宫里唯一敢凶他的人就是她了,难怪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我为什么凶你,不是因为你泼我?”她好言好语的,还指着自己满脸的水,一想到这是他的洗澡水,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了。

濮阳绪把脸别过去,好像看不见就可以当做不是自己做的,沈汀年气笑了,哼了一声,先行出了浴房。

陈落取了干净的寝衣替濮阳绪穿上,出乎预料的是他这回没有再闹了。

就是有几分迫不及待,回了寝房之后,寻了一圈没有看见沈汀年,当即就大喊了一声:“年年!”

沈汀年就在隔间换衣服,听见声音故意不应他,替她擦拭头发的正殿侍女却刻意弄出点动静,濮阳绪听见了立马推开陈落的搀扶,走一步冲一步的来到隔间。

见到穿着同样的白色寝衣的沈汀年,濮阳绪露出了笑,那种寻到了宝物的开怀,无遮无掩的暴露,不说正面的沈汀年受到冲击,跟着进来的陈落徐肆等人,伺候沈汀年换衣服的侍女们齐齐都愣了眼。

濮阳绪不是没有醉酒过,相反他酒量不好,又对自己酒量格外自信,醉酒是不稀奇的事儿,可他很少闹腾,十次醉酒八次都是睡过去。

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情绪变来变去。

沈汀年并不待见醉酒的人,却对冲着自己傻笑的濮阳绪第二次软了心肠,她淡淡的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去。

很快寝殿内就真的安静下来,沈汀年扶着身体格外沉重的濮阳绪坐到广木上,“时辰不早了,歇息吧。”

濮阳绪坐着,被她撑着的胳膊往下滑,顺势勾住她的腰,用了几分力气,便把人箍进胸膛。

沈汀年找不到支撑点,只能以奇怪的姿势坐到了他大腿上,还没开始挣扎就被对方越收越紧的胳膊压的动弹不得。

“你放开点……”沈汀年不知道醉酒耍无赖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有些气恼的捶他的胸口,“我又不是不让你抱,勒得这么紧做什么。”

“不放。”

沈汀年莫名其妙,懒得再跟他计较,气喘的停止一切动作。

她一放松下来,压在身上的力道也相应的松了许多。

察觉到了的沈汀年立马调整了下姿势,手臂搭在他肩膀上,两腿夹着他的腰,让自己舒服一些,挪动中脑袋供着他颈脖,再抬头时,两人是眼对眼,鼻子对鼻子。

放大的五官在彼此的眼里,显得有些陌生,也有些怪异,沈汀年皱了皱鼻子:“臭死了。”

是的,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气,被她这样一说,濮阳绪局促的垂下眼睫,抿嘴不呼气了。

半响后,沈汀年道:“你捏疼我了。”

濮阳绪摇头不承认,挪开一点脸,嘴冲着左边的方向,“没有,我没有用力。”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从一开始就没停过,摸来摸去,一会儿捏,一会儿糅……

沈汀年细长的手指捏着他后颈的一块肉,拧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力,濮阳绪往后仰,躲却是没法躲的,她拧着不放,他越仰越低,一下子倒到广木上。

躺下来之后他倒是老实了,微微眯着眼,像是缓解袭上来的眩晕,眼神是迷离的,闪着水光,偏还不自觉的盯着她看,沈汀年放开了他的后颈,手往上摩挲到他眉头,然后缓缓的捏着他眉心。

濮阳绪眼皮越来越重,几个呼吸间就合上了。

夜深人静,四壁的暖光下,他安静的样子更乖,更像个孩子。

沈汀年也折腾累了,就趴在他身上,一点点放松了身体,放松了心神,屋里很暖,大抵是这个缘故,她突然就犯了困,手从他脸上滑落,脸贴着他的侧脸闭上了眼睛。

这晚两人都有些反常,却又不是那么违和。

后半夜沈汀年是因为呼吸不畅被憋醒的,身上压了个人,手勾着她后颈迫使她抬起下巴,鼻尖错开,堵着她呼吸的是对方的嘴,背光的原因,她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是觉得暗光下他一双眼幽深而迷醉,似乎就等着她睁开眼,掠夺她的灵魂一下直直的看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沈汀年瞬即心跳加速,是呼不上气,是被侵夺的恐惧,反正呼吸滞停下,一时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乖乖的顺从,濮阳绪动作同以往一样强势,带着侵略性,他是故意把她弄醒的,还留了时间让她清楚的感知此时此刻他的动作。

接触变得密集又吙热,沈汀年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皱了眉头,也握了拳,先是砸了他的肩膀,然后又捶到他宽阔的后背。

挨了打的濮阳绪勾唇泄露了一声气音,低沉又勾人,在她耳边炸开,沈汀年捶人的动作微顿,然后真切的又听见了他嗓音压低的一声笑。

没等她做出更多的反应,濮阳绪转了转脑袋,换个角度,温柔的吻她。

她的唇上触感湿润又柔软,鼻端充斥着他的气息,这次如何也闻不到酒气……沈汀年清醒的时候会撑着他双肩,与他对视,更多的时候会克制不住的去咬他,咬的他锁骨,手臂,肩膀……全是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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