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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朝夕间(1 / 1)

随着夏日进入尾声,云蒙山愈发的凉爽起来,众人避暑的悠闲日子也在倒数着。

这日沈汀年把小望霓哄睡之后,知道濮阳绪带着少年们去了后山溪水,就去了濮阳尔雅的院子,她与林娴儿是住一处的,佑春和许若闲她们两也在,几个人竟难得相处融洽的在一起踢毽子玩。

看着生动活泼的她们,沈汀年也会生发一些感慨,希望她们能一直和睦的相处下去。

兜了一圈再回去的时候,天也不早了,沈汀年看见跟着太上皇的随侍在院子里,就知道人已经回来了,故意没有弄出动静,悄悄进了房间,外室没有人,等她寻进去,看见他弄湿的外衣都挂在外头,还以为是去了浴房洗澡。

刚往浴房的方向走近,却见门关着,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水声,人不在吗?这样一想,她所有的小心思渐渐都淡了,不安立马反噬侵袭而来。

沈汀年咬着嘴唇,不断告诉自己镇定,镇定,可打开浴房的门的手都在抖,看见里头果真没人的那瞬,她站立不稳的扶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吸气。

忽然,一阵声音急切的脚步声靠近,接着被人从身后抱住。

“年年,是我。刚才想走出去接你,走岔了路,”濮阳绪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上,仍旧有些喘息,搂住她说,“我没事,任何事都没有,不要自己吓自己。”

沈汀年慢慢地点头,紧绷的心弦松开的一瞬,腿仍旧是软的。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她抱起来了,往回走,两人一起坐到了床上。

沈汀年仍旧心有余悸,颤着声问他:“你真的没事?”

因为有过他突然晕倒的第一次,也是在云蒙山,就在她眼皮底下,而第二次是在垂拱殿早朝上,她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清醒……沈汀年真的是怕了。

尤其是刚才,沈汀年几乎想到了所有的可能性,越想越怕……

“别怕,没事的。”

“绪哥哥,我要时时刻刻粘着你……不许厌烦我……”沈汀年不知道自己第几次说这样的话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他的腰,他今天在外头呆了快一天时间。

濮阳绪听了笑出声,回抱着她身子,知道她是缺乏安全感,心里有些内疚,声音却简单地说:“好。”

沈汀年抬头,又瓮声瓮气的说:“要亲……”说的自己都有些难为情,小望霓总喜欢这样讨要她的亲亲,濮阳绪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双眼温情地凝视着她,任其所求,俯首交颈,唇齿缠棉。

没过多久,被安抚了一顿的沈汀年气喘兮兮的推开他,忽然压住被子边沿:“要不你今晚去陪夏夏睡吧?你身体……不太适合和我睡一起……我知道你忍着也不好受……”

她努力措辞严谨,最后反倒适得其反,濮阳绪捏了捏她的脸,真的被她倒打一耙的样子可爱到了,他继而低下头笑的意味不明,“到底是谁忍着不好受?”

小日子在身上的沈汀年确实非常的不好受,容易敏澸,容易闹情绪,也容易胡思乱想。

为了添补她那份缺失的安全感,后面的日子,濮阳绪不再整日的外出,把对孩子们的教导场地挪到了山庄里面。

沈汀年一面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一面又无法拒绝他的做法,闲来无事的时候最喜欢躺在他腿上,或看书,或午觉,她有时候没有睡着,就是喜欢那种感觉,岁月安好,然后常常是有一只手掠过她散开的长发,手指触到她的脸,痒痒的,沈汀年就会睁开眼,每回都是那么恰好,濮阳绪就凝神看着她,沈汀年但笑不语,对视到有一方忍不住眨了眼睛,她就会再次闭上眼。

没过多久,她又感觉脖子有点凉,那扰人清静的手指沿着她耳后光猾糅软的肌肤,缓缓摩挲着,生来富贵的男人的指腹没有一般男人的粗糙,很光猾,脖子也算沈汀年一大敏澸细腻的部位,这一动作整的她全身都有些发软,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那舒服是细微的,却又是撩人的。就好像泡在温泉里,那暖流熨帖着肌肤,渐渐渗入,连心都被软化了。明明感官上很刺激,可又令沈汀年觉得很暖心。

她没吭声,也没动。濮阳绪这么摸着,指间触感细嫩糅软,激的他心情也是微微一荡。

须臾,到底是没忍住,沈汀年无声的呲牙笑,然后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整个身体上倾。抬头,不用刻意找寻,就在他敏澸的喉结处印上一吻——他微微仰头时,有种让人抓心挠肺的性澸,他的皮肤上带着独有的温热气息,沾染到她的唇舌间,沈汀年又忍不住,轻轻地咬了咬,获得更多属于他的味道。

虽然是个浅尝辄止的吻,却是她喜欢的亲热缠柔,嗯,直到心满意足,便移开唇,窝回去。整个过程都是无声的——濮阳绪习惯性地抚莫沈汀年的颈项,不动声色,任她所为。

就好像他的手,有时不怎么规矩安分的滑入沈汀年衣服里一样,她也是任其上下糅捏,这样简单的彼此索求,已经成为一种默契,然后沈汀年继续眯着眼睡,虽然没有言语交流。可两人心中,却是同样的激荡而满足。

这样的暖暖的安静的午后,随着日光的转移,投射到沈汀年的睫毛,好似镀了层闪烁的金,又如蝴蝶的羽翅,轻扇着,濮阳绪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垂头去吻,温温热热的呼吸打在她眼皮上,片刻就如染上湿意,沾在他的唇边。

濮阳绪顺着沈汀年的眼睛到鼻子,一路慢慢吻下来,最后覆上她的唇。

沈汀年忍不住笑,其实在她缠着他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非常的缠人。

想想也是,饮饱思……一次又一次,沈汀年躺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腰,他们会长久的拥吻,时间在指缝间流淌,她常常会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朝朝暮暮就这样轮转着,极致的辛苦不安与极致的幸福并行着。

在离开云蒙山前几日,濮阳绪又一次发作了,是午饭后突然就骤然心痹,他没防备的失手打翻了茶盏,而这一发作起来比任何一次都严重。

虞司药第一次给他用了特别研制的镇痛方子,几乎是一剂药吃下去,冷汗淋漓的他很快就不那么痛苦了。

只是这次之后,他清醒过来的样子比发作时还要虚弱,沈汀年透过窗看见他的时候,虽然是笑,却是泪湿盈睫。

好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濮阳绪的精神好了许多,不过脸上还是那么苍白,线条轮廓完美却好似隔着太远的距离,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沈汀年其实知道他会疼痛,他什么时候疼痛,虽然他痛起来的时候还是淡然的表情,旁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可她知道……

她还知道濮阳绪不喜欢出汗了,以前虽然也爱干净,但是男人总会有臭汗熏熏的时候,可现在他的身体会保持干爽清冽。哪怕天气再热,他身上的衣衫也始终不会被汗湿,因为,他疼的时候汗都出在头发里,别人看不到。

所以,也许始终带着笑意同她下棋,也许依旧摸着她的头发同她亲吻,也许指着她处理不当的折子教她更好的办法,但可能,那时候他就在疼,就很疼,但他什么也不会说,什么表情也不会有……沈汀年却清清楚楚看见他头发被泅湿,那是冷汗,疼出来的,她心疼的眼眶湿潤,可什么也没有说,也不会去说。

怕徒然让他更难受。

也因为说了再多也是徒劳,因为她不能代替他去痛……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说,爱,是一场温柔的浩劫。因为人世最大的苦楚,莫过于看着爱人疼痛,你却永远无法分担,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犹记得小望霓出生的那日,濮阳绪没有凑过去看孩子,而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沈汀年看见他的泪,很猝不及防的滑落,他什么话也没有说。

却胜过千言万语。

“对不起……”沈汀年虚弱的看着他,为自己的任性,枉顾身体的做法道歉,“我只是想世上多一个人爱你。”

那样他就会更加努力,更加坚定的留在世上。

她就是这样的自私,那个时候濮阳绪因为琮王的病逝打击过重,一年里病情十分反复,她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所以在他终于撑过来的第二年,沈汀年就怀了小望霓。

“她那么小,你总不会让她没机会喊爹爹……”

濮阳绪听着那边传来的哇哇的哭声,点了点头,他轻轻的擦干沈汀年额上的汗,还有眼角的泪。

“我不光要听她喊爹爹,还要看着她出嫁呢。”

沈汀年疲惫的舒了口气,闻言而笑,“那可说好了……”他答应的事情都会办到的,他不会食言的,带这样的踏实她才舍得放任自己安心睡着。

小望霓是小福星渊源就是从她出生开始,她的到来,给燕熙堂注入了新的生机,也承载了好多期望。

是故,若大旱之望云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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