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起源(1 / 1)

南德娜心里暗道一声不妙:他已经把坑挖好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像往常一样低头答应了。

幸好提前告诉过丝丽娜迦无论有多少问题都不能当着室韦蒙兀和他手下的面问出来。南德娜站起来向赵笙韵说道:“感谢您的宽阔胸怀和夜晚,我就不再打扰您了。再次感谢您,赵笙韵神。愿光耀这名字和您行走过的土地。”说完南德娜就消失了。

赵笙韵向南德娜点头示意,并且向丝丽娜迦说道:“你也可以去休息了。”

丝丽娜迦站起来向赵笙韵行了一礼,也消失了。阿拉格也被郁证命令离开了。

原本一直沉默的赵笙韵看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对着郁证说道:“现在晚饭也吃完了,我们可以讲故事了吗?狸花到底怎么样了?”

郁证又一次变出一个巨大的屏幕,面无表情地说道:“当然可以。”

“……随着时间的流逝。狸花长大了,他像他的父亲一样进入土地里劳作。像是其他的所有猫一样,像是这片土地上世世代代所有的猫咪一样。”

“狸花叔叔。”有一日当他走在路上的时候,一只美短猫忽然叫住了他,“你能把我带到缅因爷爷那里吗?我还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狸花沉默了一会,不带感情色彩的说:“可以,跟着我就行了。我带你过去。”

于是美短就这样跟在狸花后面,他们两人朝着缅因的家里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狸花忍不住问道:“你才这么小,找缅因是为什么呢?”

“我想出村子看看,听大人们说外面很危险,但我还是很好奇嘛。”美短这样回答到。

等他说完,才发现狸花已经站在原地不动,离他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于是美短忍不住问道:“狸花叔叔,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慨。”狸花走到美短身边,“外面是很危险的,你为什么会感到好奇呢?”

“就是因为危险嘛,那里一定有很多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就是想见见而已。”美短一边走一边说着。

“到是挺狂妄,我问你,你是有力气还是会武艺啊?”狸花笑着问他。

“都没有,但我有勇气嘛,只要有了勇气,无论是力气还是武艺都会有的。”美短蹦跶着走到狸花前面,“狸花叔叔,你不是村子里力气最大的猫吗?你就没有想过要出去看看?”

“倒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后来就放弃了。因为我不是会对外面有什么东西产生好奇的猫,倒是你,你真的想好了要去外面看看?你可能什么都找不到,最后还会死在外面。真的不会后悔吗?”狸花跟在美短后面,没有像他一样着急。

“我倒是也想过,但我最后还是觉得自己真的一辈子都不出去的话才会后悔。一直就看着这里的草地和天空,不就是死在一个大一点的地方吗?”美短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从来没有敢和自己的父母朋友说过这样的话。

狸花靠近美短,摸了摸他的头,说:“好小子,倒是有想法。不过你现在还太小了,如果等到你大一点就可以自己出去看看了。你的探险总要在你长大以后才开始的,而且路上会遇到数不清的阻碍。诺,那就是第一个。”

狸花指了指不远处一间房子,不知不觉间,他俩已经走到了缅因家。

“走,我陪你进去。”狸花和美短走进了缅因家里。

缅因察觉到有两个人走进他的家里,背对着他们说:“有什么事?”

“让这个小家伙和你说。”狸花将手边的美短推了出去。

“那个那个那个……”美短结巴了好一会才把剩下的话说出来,“我想出村子,看看外面是什么样的。”

“嗯?”缅因回过头来,“你怎么能这样想?外面很危险,而且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但这里什么也没有啊。如果我出去的话好歹能见到一点这里没有的东西……”美短壮起胆子朝着缅因嚷嚷,但缅因明显更加生气。

“胡说八道!你知道外面会遇到什么吗?狡猾的蛇、贪婪的狼、卑鄙的老鼠。你见过比你要大十倍的鹰吗?它会从天空中冲下来,用它和你一样高的爪子刺穿你的内脏,把你拉到空中,让你的血流到满地都是,最后等它玩腻了你,就会把你从空中扔下去,彻底粉身碎骨。”缅因恶狠狠地对美短说着,吓地短躲在狸花身后。

狸花护住了美短,说:“别吓唬他了。”

“你又不知道外面有什么,何况现在那些黑毛满世界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跑到这里来。”缅因板着脸,咬牙切齿的说着。

“狸花叔叔,黑毛是什么啊?”美短不解的问到。

“一堆黑色的动物组成的土匪。”狸花这样回答。

“你绝对不能出去,如果你出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说完缅因就把他们两个赶出了自己的屋子。出去以后狸花拍了拍美短的背,对他说:“没事的,你不是已经有勇气了吗?”

“可是,可是,勇气又不能让我出去。”美短的眼睛里噙着泪花。

狸花继续安慰着他:“能的,总有一天能的。你一定要记住,勇气就是用来改变现状的。”说完,他就拉住美短的手,将他送回了他的家里。

等到他回到家里已经不早了,于是他就睡了。直到……

“轰”

一声巨响将狸花从睡梦中惊醒,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只听到尖叫声和喊声交织在一起不停地折磨着他的耳朵。

狸花冲出门去,看到猫咪的村子在不停的燃烧,房屋点燃的火焰照亮了大半个村子。

“听好了你们这些胆小鬼。我们暗绒帝国要来征服你们了,现在乖乖地投降的话,你们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如果你们胆敢反抗我们的话,全都要死!”一只黑色的老鼠手里拿着大喇叭向村子喊着。狸花立刻知道了,黑毛来了。

在村子的另一头,一堆黑色皮毛的动物正在朝一些被抓着的猫咪们指指点点,而美短就在里面。

“这个扔去挖矿、嗯,这个可以赶去搬石头……”一只黑色的蛇狞笑着说。他的蛇瞳扫过,所有的猫咪都被吓的瑟瑟发抖。看着他们害怕的样子,那只蛇笑着离开了。

美短在猫堆里不停的发抖,他第一次那么想要哭出来,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流出眼泪。

“这些小家伙看起来肉很嫩啊,要不我们吃掉一个?”几匹狼凑到猫咪旁边,流着口水看着那些小猫们。

“要不,就这个吧。”其中一匹挑中了美短旁边一只小猫,伸手就朝他抓去。但此时,美短动了,他张开嘴狠狠地咬在那只狼的爪子上

“啊啊啊啊啊!”那匹黑狼立刻把手收了回来。咬着他爪子的美短也被拉了起来。

“你居然敢咬我?”那只狼一下把美短摔在地上,其他的狼都朝武器摸去,而被美短咬了的那一只已经举起手里的棒槌朝着美短砸了过来。美短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咚”

那只黑狼的身体“啪”的倒在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一只狼的吼声出现在不远处。

美短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手拿锤子和盾牌,头上戴着威风凛凛头盔的人站在他面前。他的猫尾巴还在左右甩动着。

那只猫没有理会狼的叫声,而是又一次举起锤子朝那只狼的头上抡了过去,又是“啪”的一声,地上又多了一匹狼。

“起来,跟我走!”他朝着那些猫大喊起来,“跟我去找缅因。”说罢,他又撂倒一匹狼。

美短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所有猫喊:“站起来,跑!”这时猫咪们才像刚从睡梦里惊醒一般,立刻站起来跑了。

那只带着头盔的猫也没有继续战斗,他也跟着朝村子的另一边跑去。但就在这时,那条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用他的毒牙朝着那只猫就咬了过来。但却被眼疾手快的猫用盾牌挡住了。

“赶紧跑,我来拦住他。”说完,他就和那条蛇缠斗在一起。所有猫咪都飞快的跑了,只留下他们两个。

“你们这些胆小鬼里居然还有敢向我们动手的?倒是……”他还没说完,那只猫就用盾牌朝他脸上砸了一下。

“你居然……”“咚”

“给我……”“啪”

“去死!”那条蛇终于不再胡扯,而是专心致志的和那只猫打斗起来。但那只猫绝不是好对付的,他用盾牌按住那条蛇的身子,用战锤狠狠地砸着那蛇的脑袋。蛇则用尾巴缠住猫的脖子,想要把他活活勒死。但猫手上的锤子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直接狠狠一下砸扁了黑蛇的脑袋。

他费力地把脑袋从蛇的尾巴里抽出来,一下子,他的头盔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一边。里面的猫脸也出现了。

“狸花叔叔……”

“美短?”狸花回过头来,“你怎么没有跑?快跑啊!”

“那你呢?”美短问。

“不用管我,你赶紧走。”狸花吼了起来。

“你会死的!”美短也大叫起来。

“不会的,你快点去找缅因。”狸花拿起他的头盔就向美短扔了过去,一下砸在美短的头上。

“滚!”狸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美短不知所措地抱着手里的头盔,向没有着火的方向跑了过去。看到美短也走了,狸花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去。

几十个黑色的动物正在看着他,手里拿着武器,身上穿着铠甲。

“过来,见证我!”狸花大叫一声,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他们。他的战锤虎虎生风,每一下都是朝着最危险的部位砸去。黑毛们想要压倒他,却又被他用盾牌推翻。没过多久,黑毛们就躺倒一地。

“怎么,就这点本事?”狸花畅快地大喊起来,他的一生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就连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但忽然间,一把短剑就穿过了他的胸膛。

狸花用盾牌狠狠朝后一挥,但却没能砸到人。转了半圈后他站定,却看到了一条黑色的狗。

狸花胸口的剧痛几乎让她失去意识,但他还是愤怒的大喊起来:“你给我讲过猎王的故事!”

那条狗站在离他足有七八尺的位置,脸上似乎有悲伤的神色,他说:“我告诉过你,我只是一个讲英雄故事的人,并不是英雄。我没有和猎王一样的勇气。”

“既然你在这里,就让我告诉你故事的结局吧。”

“猎王死了。”

“你胡说!胡说!”狸花朝那条狗冲去,但他的血已经从胸口流到了脚跟。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他艰难地翻过身子,努力将上半身支起来。接着他把盾牌插在地上,用盾牌的上缘顶住胸口不让自己倒下去。他用两只爪子扳住盾牌,拼命地想要站起来。嘴里还不断嘟囔着:“英雄是不会死的、英雄是不会死的……”

但他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也没能站起来,他的双手一滑,滑到了盾面上。

为什么会滑呢?狸花想不通,直到他看到自己嘴里流出的血在盾牌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竖线。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狸花不知为什么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

“我现在……也算是英雄了吧……”

狸花抱着自己的盾牌死去了。身后是被点燃的村子,那火焰似乎会一直烧下去,直到草原的尽头、直到故乡的每一个角落。黑毛们猖狂地大笑着,而猫咪们只能向着远方逃命……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郁证关掉了屏幕。

赵笙韵和她手里的狸花猫,还有郁证口袋里的艾笙威都傻愣愣地看着他。最后是赵笙韵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她长大嘴巴,发出了怀疑人生的声音:“啊?”

“为什么呀?为什么狸花突然就死了啊?故事不应该是这样的呀。”赵笙韵拉住郁证的手,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点其他的东西。

可惜的是,没有。

“可故事它真的就是这样的呀。狸花死了,猫咪们背井离乡,不知前路何在。”郁证并没有为赵笙韵的所作所为所改变故事结局。

“可……不应该是狸花战胜了那些暗绒,保护了村子,成为所有人眼里的英雄吗?这才是一个好的结局呀。”赵笙韵更不能接受了。

郁证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从赵笙韵的手掌心中抽了出来,说:“可惜的是,故事只是故事,它的结局就是结局,不管别人怎么看都不会改变。不是所有故事的结局都能让人接受的,因为它并不是为了被人接受而存在的。”

赵笙韵一下子不高兴了,她嘟起她的嘴巴,说:“那你为什么要给我讲这个故事?”

郁证笑了笑:“我问你,狸花他是一个英雄吗?”

赵笙韵想了想回答道:“他是。”

“那么这个故事的结局不好吗?狸花明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可……”赵笙韵憋了半天才说出后半句话,“没有猫觉得狸花是英雄啊。”

“有的,美短会认为他是英雄。而且……英雄并不需要别人承认啊。”郁证最后这样回答。而赵笙韵只能闷闷不乐地问:“这个故事的名字叫什么?”

“猫勇者。”

赵笙韵揉了揉怀里的那只狸花猫,轻轻地把它放在地上,任由它一溜烟地离开了。而看那只狸花猫的样子……估计是吓的不轻。

“时间也不早了,我再去看看我的工作计划表就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郁证站起来消失在这间房间里,只留下赵笙韵一个人。

“怎么可以嘛……”以及一点小小的脾气。

此时的第六圣环看起来很和谐,大半的近侍在撸着猫,爽到不能自已。但第六圣环外就非常混乱了,具体点说,直到此时古瓦哈提才从人山人海之中脱离出来。

虽然他只是离开了衍摩婆默达神殿两天,但他感觉上像是过了整整一个月。

背叛的大师们造成的混乱在进一步发酵,第二圣环之内甚至出现了冲突事件。所有的学派都在会面,斥责痛骂,试图找到一个新的领袖。但信仰危机已经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整个衍摩婆默达神殿,大批衍摩婆默达人聚集在进入第二圣环的大门处和外环的各个工作地点要求衍摩婆默达神殿给出答复。达兰萨拉像个救火队员一样四处奔波。

扎渡更是几乎挠秃了头,他昨晚才胸有成竹地制定了对付室韦蒙兀的计划,今天就被迫把它们全部推翻。事情一下子朝着最坏的方向飞驰而去,神殿昨天还是有机会徐徐图之的,今天就必须要赌命了。

所有有头有脸的神殿重要人物都受到了冲击,而那些被释放的大师更是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就连一贯专心侍奉赵笙韵的神侍庭都难以独善其身。所幸古瓦哈提还是通过了测试,不然估计他连今天晚上都过不好了。

回到紫衣侍女宿舍的南德娜更是要命,不断地有人想要在她这里打探情报,就连她的好友那喃傩错都一直拉着她打听着室韦蒙兀的下一步计划。最后南德娜不得不拿起笔写了一个告示贴在门口才得以摆脱这些人:室韦蒙兀卑鄙阴险,没有任何进行下一步阴谋的迹象。

这也就算了,紫衣侍女内部还发起了针对南德娜本人的弹劾。要不是还有类似于那喃傩错这样坚定站在南德娜这边的人,估计她今天晚上就要遭重。结果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去和每一位紫衣侍女解释个中缘由。

身为硕果仅存的还能镇得住场子的人,古瓦哈提不得不开始紧急会议安抚衍摩婆默达神殿。但因为他表现的和室韦蒙兀实在是过于亲密,会议很快就变成了针对古瓦哈提的批判和质问。只有极少数人愿意接受他的调度,其他人纷纷选择将怒火发泄到他的头上。

好像是害怕局势还不够乱,今天上午还是内环最后的希望的斋普尔在这个时候醒了。当他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还在婚礼上呢。

事实上听完衍摩婆默达现状的时候他差点没有又一次昏过去。

当斋普尔急急忙忙冲进古瓦哈提的会议的时候,混乱达到了最顶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衍摩婆默达神殿的最高会议启动了。

“所以,我们终于能坐在一张桌子上讨论一下那些至关重要的事情了?”刚看到面色古怪的内环人员达兰萨拉就忍不住嘲讽起来,“我还是更加希望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现在外面可不是一般的乱。”

“没必要这样刻薄,达兰萨拉。你不是也被那个土人搞得手忙脚乱吗?”斋普尔立刻反击回去。

“呵~到现在你们还是说他只是土人,所以你们现在才不得不面对这现实。承认吧,他比我们中的每一个都要聪明,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你们眼里的好用的刀了,而是需要整个神殿合力才能打败的敌人。当然,你们已经被打败了。”达兰萨拉咧嘴大笑,嘴里说的话更加尖酸了。

“哦,我都忘了是谁执意要把他放进衍摩婆默达的了。如果没有这个人,我们现在……”斋普尔还想接着说下去,但古瓦哈提介入了其中:“行行好吧!别再打口水仗了!现在我们聚集在一起是为了保住神殿。”

“你最没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倒是我们要谢谢你没有直接把衍摩婆默达神殿扫到垃圾堆里吧。”达兰萨拉直接将矛头转向了古瓦哈提。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古瓦哈提放弃了调停,而是选择直接下场。

“还用说吗?室韦蒙兀都已经让你帮他解释问题了,还让你来把关新的神殿。怎么感觉室韦蒙兀格外买你的面子啊?难不成就是你给他出谋划策的?”

“嚯,你怎么不说新神殿的另一个主事就是你呢?昨天早上你在那个奇形怪状的马车里和室韦蒙兀达成了什么条约啊?就那么短短一点时间室韦蒙兀就愿意让你主事新神殿了,是你摇尾巴摇地厉害还是你鼻子比其他人灵啊?”古瓦哈提厮混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给的,开口就是最要命的话。

但同样的千年王八谁怕谁呀,达兰萨拉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开口说:“是呀,谁让我当时都被衍摩婆默达威名赫赫的大师们做出来的丰功伟业吓傻了呢。我就是想破了脑壳子也想不出来你们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啊。学派的领头人,最优秀的衍摩婆默达神殿人员,居然全部叛变了赵笙韵啊!居然让一个从外面来的人斥责衍摩婆默达神殿的忠诚?那个刚刚醒过来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叛徒呢,要不你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呗。”

“别这么慷慨,达兰萨拉。”发现火力朝着自己这里转移的斋普尔立即还击,“我很愿意去接受赵笙韵的问责,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见赵笙韵。挑一个空闲的时间怎么样?”

“很抱歉,我可不像你们一样闲。最起码在你们解决这个烂摊子前我是没有空余时间。当然,如果等到最后你们还没有跟着这个烂摊子一起被收拾掉的话,我还是愿意和你一起去见见我们的神的。”说完,达兰萨拉就挥了挥手离开了。

克久霍拉用胳膊肘戳了戳一边的不及,小声说道:“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相互对骂吗?”

“是的。”为人一贯口无遮拦的不及直接承认道。

“他想要明哲保身。”一直沉默的扎渡突然开口了。

“谁都知道,无论衍摩婆默达神殿能否存活,他的势力都能变得比现在更好。现在衍摩婆默达里只有那个土人才可能挑战他,而且只是可能。看室韦蒙兀的样子,就连他也不得不讨好外环这个庞然大物。如果达兰萨拉愿意低下头颅乖乖地成为室韦蒙兀的下属,那么我们根本没有和他谈判的资格。”古瓦哈提这样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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