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长路,荆棘芳从,寂寞终是本色,成败生死同车。有用无用,有功无功,莫问恩怨,看破南柯一梦。色相本是空,转念耐何?那时自有修种。
洪辰在城外,运神力唤出数百队人马,不料被那十三鬼士拿住。众灵擒了炎龙三人,三代大喜,与广场摆宴庆贺。
三代道:“这诸王自不量力,如今却落在我手,岂不是天意?”
太上三妙齐声道:“速速斩了!”
三代笑道:“这么死法岂不是无趣?”唤小怪在场中竖起铁柱,将三人绑定。黛云经脉尽断,亏的三代吐了一口气,才留残命。
扶邪道:“皇子,这三人都有些手段,慢慢折磨,方有趣!”
李泽天笑道:“我正有此意!”自提瓷壶,来到柱前,见那洪辰怒目切齿笑道:“怎么?不服气?”将那细指插入其腹,鲜血顺着手指流淌出来。
三代道:“你若能投降我,免你死罪。”
洪辰喝道:“我身为军人,怎能投降你们这群妖怪?”
三代微笑,将指横移,缓缓道:“正义是什么?倘若你所说的妖怪苦苦支撑着正义,那么你说是正义错了?还是妖怪错了?”
洪辰见他面色凝固,心下惊异,吐血道:“杀了我吧!”
扶邪高声道:“皇子让我来!”跳下身来,邀三代自回宴席。
扶邪冷冷的看着洪辰道:“怎么你师兄道义了?今天照顾不了你了?”
洪辰吐口鲜血,溅在扶邪脸上骂道:“狗砸碎!”扶邪笑了笑,用指点了血滴送入嘴中。
他走道黛云前,将那薄薄的衣甲褪下,露出粉红的肌肤。
洪辰大骂:“砸碎!你干嘛?别......别动她?”
扶邪不答话,将黛云剥个精光,双手贪婪的揉搓,接着是舌头游遍全身。
洪辰满脸血筋咆哮道:“你个畜生,你王八蛋,我草你全家!”身体左右摇晃,只是挣脱不了钢索。原来洪辰琵琶骨被钉戳穿,不得运诸神力。
扶邪笑道:“这位可是你的未婚妻?我先来尝尝!”说完褪下自己的衣裤,就在场中苟合。
洪辰爆怒,双眼流血,生生的将手腕扭断,无奈双腿被绑死,恶道:“狗杂种!我要亲手杀了你!”
忽的“砰”的一声,两道铁锥刺来,将洪辰死死定在柱上,铁刺穿心而过,刺头一股脑的喷出鲜血。
扶邪整理衣服,来到炎龙前,笑到:“轮道你了!”抽手冰韧,划开炎龙人中。一声轻响,冰韧断裂,炎龙却没有事。扶邪心疑,抹其面,却是一块石头。
三代飞来笑道:“这龟孙只知道逃跑。”原来炎龙见黛云与扶邪恶斗,早趁乱逃脱了。
扶邪道:“皇子,用个长杆,将洪辰高高吊起,不怕他不来救。”三代依言。
可怜洪辰手腕断了,血液凝固,寒风刺骨,奄奄一息。扶邪又唤出雷狐,每隔一小时电击一次。
直到第三日,炎龙独自落至广场。众小妖持刀来捉,炎龙划来气刃,斩了数十怪,喝道:“叫你们主子来!”
不多时,三代领十三鬼士至。三代笑道:“你还是来送死了?”
炎龙说:“今日就没准备活着回去,三代我来就是跟你做个了结!”
“哦?”李泽天弹弄着长发,轻蔑的笑道。
炎龙说:“你要是有种,就别丈着怪多,我也不怕你!”
三代对众灵道:“你们都给我老实呆着,看我斩这贱奴。”即抽身闪来。
炎龙喝道:“地方太小,无法施展”登步腾空,疾风飞去。三代跟定。
只见那两道光,一红一白在城里追逐。穿巷过路,绕楼转洞。
李泽天叫道:“一直逃,算什么东西!”话未说完,忽的头顶现一人,双扣十指,一拳打下。
三代翻身坠落,地陷巨坑,却是炎龙。炎龙冷笑道:“你都不配东西二字!”言未毕,身后猛的一拳,打的炎龙撞入楼内,又从对边撞出。
三代闪至,见炎龙倒在雪地,急抽剑刺下,只听的一声响,那炎龙变成一根木头。
三代笑道:“雕虫小技!”观左右不见踪迹,看前后不见身影,慢步雪地笑到:“你也只会躲躲藏藏。”一声下,那脚前雪地拱起,地沿破裂,一物破土而出,你看那:全身卷毛,一身雪白。高三丈,阔十围,双眼如灯笼,翻鼻陷白窟。四肢雄壮,体态狰狞。曾登山峰对月啸,常来闲攀峭岩壁-是个巨型雪猿。
只听的一声巨响,这猿伸掌拍来,如怕苍蝇一样,将三代死死的压在掌心。
刹时,雪猿紧皱眉头,巨手慢慢的张开。原来三代双手运力撑开猿掌,只见他身如光闪,身化风刃,穿透雪猿巨体。那怪变化成烟散去。
三代冷笑,闭目凝神。忽的身后猛的突出一刀,长三丈,将三代劈成两段。李泽天却化成雾气散去,原身又立在前,也是避目凝神。忽的半空柱下冰刃,一发千百枚,将三代刺成肉泥。李泽天又化雾气,原身又在前。反反复复几十次,只是伤不的真身。
......
不远处,双子楼二十层内,李泽天悄然走来。原来李泽天早料到炎龙出唤物,真身在阵外,自己也分个假身在阵中,透身寻出炎龙。将那躲在拐角偷看的炎龙一脚踹开喝道:“你就这点把戏?”
炎龙笑道:“热身而已,有种就来!”甩头撞破厚墙,跳下楼来。
三代跟定,二人又在城内追逐,只是这次行迹有规则,若站在高处俯视,两光在地上画出个阴阳图印。
三代只顾追去,却觉得周遭变了模样,急停身立定。见四周朦朦胧胧不见高楼,阴阴暗暗不见道路,心下疑惑不定,转念:“这小子又在玩什么把戏?不过纵使你布什么阵,也休想伤到我。”
炎龙飞身落下道:“怎么?怕了?”
三代笑道:“你这摆的是什么阵?”
炎龙笑道:“能杀了你的阵!”
三代大怒,跳上半空,大喝一声,使出“吞噬”,但见那漫天狂风,阴云卷动,天阙开裂,地界碎浮,乾坤扭曲,山河收缩,怎见的,浑浊不清辩,时空不定型。不论什么,一股脑的吞下肚,送入那混沌界地。
三代见灰蒙蒙貌已然混沌,方收了吞噬。忽的朦胧间又见炎龙立在身前,周围恢复如初,骇然自思:吞噬尽然没用?莫非炎龙请来什么狠人,立这奇阵?你看他急急躁躁站立不安,哆哆嗦嗦情里心虚。指天骂道:“许炎龙,你要是有能耐就来酣战,弄什么虚作什么假!”
“呵呵!”天际传来一声冷笑。但见那,天疆开界,有长虹万道。地域云腾,出彩光半天。龙啸天池,卷身入云海。凤鸣九霄,收尾出天山。翼羽梨花飞逝彩,六丈金身方寸台。台上端座诸王界大法王。
大诸王喝道:“三代,认的我么?”
李泽天乱了手脚,不自觉的退了两步。
大诸王道:“我传六代诸王本欲擒你回天翎界,乃凡夫愚体不堪大任,量你这叛徒,需我亲自来收。”
三代慌的跪地道:“诸王,弟子有冤!”转眼自思,这诸王在天翎界一亿三千年,不曾屈身入凡间!今儿怎么会在这?猛然醒悟,跳起来笑道:“不曾想被你这滑头骗了!”指骂道:“许炎龙,你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怎么辱了大王圣驾?”
大诸王喝道:“孽畜,还不醒悟!”
李泽天大怒,插手于地大叫道:“九柱邢天!”那宝台四周升起九根石柱,柱上九龙口吐火焰,一起攻击诸王。
大诸王将手一压,将九龙与神柱压入地下。李泽天心惊,急持刀飞近,被那大诸王伸手抓住,扔在地上,指雪为界,画地为牢,将三代捆在中间。李泽天走不了跑不了,惊疑不定。大诸王挥手三道白光投东而去,不多时洪辰,黛云,炎龙被托来。
三人跪地拜道:“神!”
大诸王指着三代道:“你这孽畜,敢反诸王界已是死罪,刚逆举犯上,若不把你打入阴洛界,难消我心头之恨,咦嘘!”
李泽天见诸王如是说,心惊胆裂,那“咦嘘”二字乃是诸王不言之语,只是在气急败坏时说出。昔日李泽天在天翎界,见诸王叹众王神战,有幸聆听,旁人怎么听的?。三代确定是大诸王,已然六神无主,伏地泣道:诸王绕命,弟子有冤,诸王饶命,弟子有冤……
大诸王冷笑,身放万丈光芒!背后一人顶着荷叶偷身出阵-小白棍。
原来小白棍早就在新区,变成小怪,潜伏在护城兵队里。见黛云扶邪二人酣战,对二人俱有几分喜爱,后来炎龙在城中布置阴阳幻阵,反被三代吞噬。小白棍急开混沌界救出炎龙道:“我在这困住三代,你去救人!”
小白棍自思,不用大诸王,安能镇住三代?想那李泽天手段虽高,怎能敌的过小白棍?一时被吓住,不停的磕头请罪,小白棍趁机偷走。
炎龙飞至广场,唤出三代头颅。十三鬼士,千妖万怪,见王子被斩了,各至逃串。扶邪躲在暗处,见炎龙如此厉害,也不敢出来。
炎龙见洪辰,黛云均半死不活,气息微弱。急抚其身,恢复如初。洪辰倒是没事,黛云却恢复不了。炎龙心惊,开法眼,已见黛云已死,只是心口一股热气流动,固然有点呼吸。
洪辰泣不成声,推开炎龙抱着黛云一飞冲天。炎龙跟来,直到了海南界。
洪辰叫道:“你跟来干嘛?”
炎龙怒道:“我救了你们,你却这么无礼?”
洪辰道:“我无双亲,孤苦伶仃,只有这未婚妻。今儿也是我无能,连最亲的人都保护不了!”
炎龙道:“请节哀,我们还要北上。”
许久洪辰厉声道:“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我洪辰神力不精,也会鲁莽,现在一无所有,还有什么脸面北上?神若念我几分苦劳,将我二人诸玉碎片收了!我还做凡人,神还是神,两不相干。”
炎龙心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洪辰长叹一声道:“黛云身亡,我无心北上,神啊!您就收了我二人碎玉吧!”
炎龙见他再三要求,不得已将二人诸玉碎片唤出,收入体内。